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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梁著相关] 授权转载:子魂魄兮为鬼雄—给王龙客,《大唐》2 5集观后的RP短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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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8-8-4 22:0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您愿意就转吧,不过,最好注明是电视剧衍生文。毕竟剧与原著区别太大了,汗。
作者: 天之传说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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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-8-3 22:32   回复此发言   


铁扇在手,一笑,意气飞扬。其实,兄长在她面前,向不见如何强横霸气。他是兄长,而她,是他最宠的小妹。  
    那样的笑,与其说飞扬,不如说,是近于宠溺,让她安心的宠溺。从小时候,山上捉迷藏,兄长一次次佯作笨拙、被她轻易发现时的纵容,到后来,兄长独霸一方,和她说要变得强大再强大,好为她住所有风雨时,那一份淡定笑意里的从容。  
    从小到大,世道不见得是什么乱世,但是,也总少不了弱肉强食。他们是王家的后人,背负着父辈的名声与恩怨。而更主要的是,王家,效命的竟是安禄山,那个以胡儿之身,破天荒地被李唐倚为柱石的所谓名将。  
    “甫相在时,安将军或安心为柱石。甫相若逝,如国忠辈,将军必以豚犬视之。当是时,天下恐将大乱,唯有力者得之。”  
    有些茫然,她抬头,才发现仍是跪着的,在兄长身边。孤舟夕照,浊浪拍岸,水色折射着落霞,鲜红得……就象方才江边,那一口喷薄的鲜血一般。  
    但她思绪里,却全是不相干的杂乱,甚至,象方才那句的解释——早忘了是什么情形下,兄长认真给她作的解释,也莫名地想了起来。  
    忘了什么情形下的事了,只记得是很多年很多年前。那时,她只当自己是王家的女儿,父母已双逝,却有着一个处处都照顾得她妥当周到的好兄长——这样的一个家,虽比不得父母未逝时的风光,但渐渐长大,练出了一手越来越出类拨萃武功的兄长,已早止住了王家可能的没落势头。  
    可为什么要帮安禄山呢?兄长,凭你的能力,完全可以独当一面。安禄山的帐下,能力不如你者何苦之多,而那些人,所受的信任赏赐,却要远胜于你。  
    “父亲,是安将军的人。”  
    这句话,应是在前一句之前吧?然而那时的自己,很小很小,刚刚开始练最基本的武学,还常常逼着兄长放下事务,陪着自己,来进行所谓决不准赢的比试。  
    实在想不起,是怎么说起这些的,更想不起,那一次,为什么兄长会一反常态,用极严肃的口气,回答出这样话来。  
    那时还小,她听了,却不懂。  
    后来,长大了,应该能懂了,但她遇上了铁摩勒,所有的情绪,都记挂在这男子身上。于是,兄长的所作所为,渐渐地,成了一种窒息的牵绊,让她在爱与亲情间,跌跌撞撞,苦不堪言。  
    再后来,原来——她竟不是王家的女儿!父亲,一夕之间,变成养父,再变成……杀害生父的仇人!  
    伸出手,合在兄长手上。哥哥手指修长,遒劲有力,小时候,她最喜欢的,就是将手塞给兄长,让哥哥温和地牵着。哥哥的手,很温暖,总能给她一份安全的踏实感。  
    哪怕,再冷的天里。  
    只是如今,这手指,已变得象那些冬天一样地冰凉,一样地不可触及。  
    “天下会乱,一定会乱。燕羽,我们是王家的子女,我们没得选择。哥哥不管什么大义,也不管什么苍生,我只望不要堕了王家的名声,不要让你这妹妹,连一个稍幸福些的将来,都无法拥有……”  
    兄长好胜。  
    他是一个苛求于完美的人。不论行事设谋,还是事功声望。只要开始了,就说什么,也不肯放手。  
    所以在答应羊牧劳之后,她唯一的要求,是让兄长先一步离开洛阳。  
    他说过要护她周全,就一定会做到,而且,兄长至今,仍一心在坚持着王家的立场,以这坚持,去换取安禄山的权力和信任。  
    其实,兄长并不如何重视这份权力信任……不肯放手的原因,只是源于他对自己判断的自信——很多年前,他就判定,这天下必将大乱。  
    乱世求生存,必要有强横的力量自保。  
    能自保,始能保住想保住的其他,比如,她这个最终累他致死的……妹妹。  
    她害怕这样。  
    所以在大婚行刺前夕,在对镜梳妆,明知此后,便可能是一别永诀之际,她仍冷冷转身,冷冷地,令兵卫带他离开。  
    那一日的兄长,也许是一生中最为狼狈的时候。  
    下狱,牢袍,链锁,被身。  
    她看得见他毫不掩饰的愧疚,听得见他近于叹息的低沉话语:“我王龙客,何德何能,有着你这样一个好妹妹。”  
可实际上,是她累了他不是吗?  
    于是分别时的话,更加不容情面,她不能再累到他。  
    大燕东宫太子的婚事,终于如羊牧劳之愿,成了血腥的赤裸裸谋杀。子弑父,臣弑君,螳螂捕蝉,而黄雀在后。  
    她一击不中,只是这场血腥的起始,一切终束之后,她,又成了这所有罪恶的掩饰。  
    行刺大逆,判斩立决,沉重的木枷,瑟瑟风寒,象极了范阳城的入冬感觉。而兄长,这时该在去范阳的路上了吧?这样想着,看到明晃晃的鬼头刀将落,她竟也没有多少害怕的心思。  
    铁索过,刀头折。  
    大变倏生!  
    她愣住,直到折扇挟风,以她熟悉的霸道威猛,直劈开禁锢了她的木枷时,她才反应过来。“哥……哥?”但百感交集的呼声未断,她竟又看到了另一个男子,铁摩勒!她的兄长,为了她这妹妹,竟可以按捺住所有的旧怨,心平气和地……去和这个被他追杀多时的人合作?  
    兄长喜着白衣。  
    胜雪。  
    但选料,总少见飘逸。  
    她曾嘲笑过,兄长笑而不答。不过她也知道,他好读书,不示诸于人前,好药理,也不示诸于人前,就如这一袭白袍,厚重严实,不肯让人轻易就琢磨得透了。甚至连武学,非万不得已,也不会尽显于人前——  
    此刻,却已例外。  
    手中扇,大开大阖,少见的刚猛,不容一分的犹豫。他护在她身前,而放心将另一侧,交给了铁摩勒,她竭力紧步跟着这二人,不让自己因久被枷锁,而成了二人的负累,但心中,莫名地激动着,竟隐隐有让这刻就此停顿的念头!  
    那,就叫做谶吗?  
    风起,江声疾,木舟触岸,一声闷响,让她突然惊觉。  
    那一刻,似就在刚才,但任谁,也决留不住了……其实早在羊牧劳突兀现身,挡在三人冲杀血路之前时,她就该知道,一定会是……这样的结果……  
    可那时,竟连一点也未想到!  
    在兄长推开铁摩勒,令后者带自己离开时,她连劝止的话,都不曾说出——可为什么呢?兄长不是那个人的对手,她却有奇怪的信心,似乎,只要哥哥肯了,那么,再难的事,终究也都会成真……  
    血。  
    她突然缩紧了身子,止不住的哽咽,慢慢由小而大。她的手,仍紧紧按在兄长手上,只是,冰冷如故,一如她的心中  
    当时在城边,她看着兄长以命相搏,被羊牧劳震飞铁扇,贯折肩背,再以重手法震成重伤,她抢过相扶,他点点滴滴,溅在她手上臂上的鲜血,虽温热,却已足令她的心,冰凉到极点了。  
    但就算那时,她仍不信他会有事。铁摩勒让她走,说总要有人活下去,她不舍,但是,手上愈加的沉重,却在提醒着她,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另一个人,也许,这一次,能否再支撑下去,是取决于她的决定了。  
    只有走,她只有一个兄长。  
    疾行,至江边。  
    她看到了小舟,喜极而呼,然后,在重伤得已无力站稳的兄长眼中,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微笑。她突然明白过来,以兄长的慎重,这舟,是早就为她准备好了的吧?于是,她喜叫,他却不说,就如小时候捉迷藏时,为了博她高兴,他宁愿费尽心思,让她能轻易找到他藏身地点一般……  
    “燕羽,哥哥这一次,挺不过去了。”  
    话声仿佛仍在耳边。她那时,痛得近于麻木,只知一遍又一遍地哭喊:“不,哥哥,你答应过我的,你说要带我回范阳老家,你答应过我的,哥哥!”她看到兄长点头,神色间是熟悉的宠爱,才一喜,接下来的话,却又让她如坠冰窖。  
    “好,燕羽,哥答应你,答应陪你一起回范阳。等哥哥死了以后,你带哥的骨灰回范阳,埋在我们小时候……经常去玩的那座山上……”  
    兄长答得很安然,甚至,淡淡地笑了一笑——那时她没明白,现在,长跪地面,思绪中一遍空白时,那笑意,那话语,突然浮现于心中,近于麻木的心,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疼。  
    是啊,最了解她的,还是兄长,所以死别到来之前,他才会用这样平静的说话,试图化解她可能有的任何愧疚:死不可怕,哥哥,仍然可以陪你回范阳。所以妹妹,安心地活着吧,连家乡的那座山,都在等着你回去呢……  
    她想微笑,想对兄长说:“是,燕羽懂了,燕羽会好好活下去,哪怕只是为了你……”但说不出话,哽咽声里,她抱紧兄长僵硬的身体,说什么也不想放手。  
    再起身,轻舟在前,江水如血。这一路行来,原本,便是以兄长的血,换得了她的生机啊!  
    “傻妹妹,是人都会死的。你放心,哥哥是豪杰,去了那边,也会做鬼雄。燕羽,等你来时,也就可以再保护你了……燕羽,哥就是到了阴曹地府,也能打出一片天地……你信吗?”  
    “我信……哥哥……我信……”  
    一舟如叶,残红如血。  
    范阳不远,那山,那水,想来仍是依然。可是,满山疯跑着的那个女孩,已长大成人,再不会牵着兄长的衣袖,喃呢着要这要那。  
    她爱上了人,一度,心中只有爱人。但兄长,却不在意这些,他是她一个人的兄长——或许,就如兄长所言,就算到了那边,他打出的天地,仍只是,为了这个他宠溺了多年的妹子。  
    这世间,终是没有兄长的存在了……  
    从此,唯余梦中可见!
 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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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家大小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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