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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梁著剧本] 《鸣镝风云录》剧本更新第26集大结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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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0-7 19:06 | 显示全部楼层
堂主发粪涂墙~做个好汉子~脱得要更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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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生剑

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0-7 21:41 | 显示全部楼层
  出场人物:旁白,任天吾,谷啸风,宫锦云(女),公孙璞,奚玉瑾(女),辛十四姑(女),侍梅(女),西门牧野

  长篇武侠广播剧《鸣镝风云录》第4集,原著梁羽生,羽生江湖广播剧社制作。

  旁白:宫锦云发现有人来,赶紧藏了起来。来的这个人却是谷啸风的舅舅任天吾,他一来就翻箱倒柜找财宝。

  任天吾:嗨,真邪门,韩大维的宝藏在哪儿啊?难道我所得的消息是假的么?
  (踢开房门)
  任天吾:好雅致的房间,想必是韩佩瑛这丫头的香闺了。
  宫锦云:这老家伙这样臭骂人家的闺女,又要来偷人家的宝藏?哼,这老家伙也不是好东西!
  任天吾:韩大维大约不会把珍宝藏在女儿的房里,不过也是搜一搜的好!(惊喜)这儿有两个大箱子,难道宝藏在里面?
  (箱子被劈碎)(翻箱倒柜)
  任天吾:(失望)又是字画,哼,这臭丫头不好好练武,想当女状元呀!
  谷啸风:(屋外着急喊)韩小姐,韩小姐!……舅舅,你也来了!
  任天吾:(假惺惺)啸风,我放心不下你,怕你吃了韩大维的亏。
  谷啸风:多谢舅舅。我根本没见着韩伯伯,倒是韩伯伯似乎受了仇家之害了。舅舅,你发现了什么,这是怎么回事?
  任天吾:(大义凛然)韩大维与上官复往来已非一日,定有图谋,我要找他私通蒙古的证据。
  谷啸风:哦,原来舅舅认为韩伯伯可能有什么密件藏在家中,找了出来,才好邀集武林同道,鸣鼓而攻之么?
  任天吾:正是如此。
  宫锦云:(心想)这老家伙好不要脸,身为舅父,居然对着外甥的面撒谎。分明是想偷人家的东西,反而诬赖人家是奸细。
  任天吾:啸风,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说话。怎么还叫他韩伯伯?
  谷啸风:你找着了什么密件没有?
  往天吾:没有。你帮我搜搜看,可能是夹在哪一本书中。
  谷啸风:不用搜了。
  任天吾:为什么?
  谷啸风:密件你没找着,我却找到了。
  任天吾:密件上说些什么,快快拿给我看!
  谷啸风:是用蒙古文字写的半张信笺,现在不在我身上。
  任天吾:谁拿去了?
  谷啸风:我倒想先问一问舅舅,韩大维如今已给仇人害得家破人亡,他本身亦是生死未卜,只怕多半是凶多吉少了。你找到了密件,又将如何?
  任天吾:你别上韩大维的当,这一定是他故弄玄虚,打死几个仆人,烧掉两间房子,好叫你们相信他是给仇家所害,目的就是想不让你们怀疑他是奸细。
  谷啸风:原来舅舅也是这样想法,和丐帮的陆帮主倒是不谋而合。
  任天吾:哦,陆昆仑也到过这里么?
  谷啸风:正是,密件我已交给他了。
  任天吾:既然是铁证如山,那你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?但听你的口气,你的想法似乎和我并不一样?
  谷啸风:不错,舅舅的想法,我确实是不敢苟同。
  任天吾:那么,倒要听听你的高见了。
  谷啸风:韩家的家人是给毒掌打死的,据我所知,韩伯伯可没有练过毒掌。
  任天吾:但焉知不是韩大维串通了会使毒掌的人,布此疑阵?啸风,我看你恐怕是对韩家的丫头余情未断吧?
  谷啸风:舅舅,我看你是对韩家父女成见太深吧?
  任天吾:但是你发现的那半张蒙文密信,又怎么解释?
  谷啸风:甥儿的看法刚好和舅舅相反,甥儿以为这是别人故布的疑阵,陷害韩伯伯的。
  任天吾:(冷笑说)你既然是这样想,那么你就大可以心安理得的和韩家小姐成婚了,用不着再退婚了。
  谷啸风:这是甥儿的事情,不劳舅舅操心,不过为了免得舅舅说我偏袒韩家父女,我倒想告诉舅舅一桩事情。
  任天吾:什么事情?
  谷啸风:我们在韩家还发现了另外一些东西。
  任天吾:哦?是什么东西?
  谷啸风:那是一批价值难以估计的宝藏,韩小姐把它都献给义军了。她是托陆帮主代为送去的。陆昆仑现在洛阳的丐帮分舵,舅舅若是不信,可以去问问他。
  任天吾:那韩小姐呢?
  谷啸风:她本来说好在这里等我的,我也不知她到哪里去了。
  任天吾:宝藏的事情还在其次,韩大维是不是奸细,这事情可就大了,我倒要去找陆昆仑问明真相,你也去吗?
  谷啸风:请恕甥儿少陪。
  任天吾:好,那你就留在这里等你的韩小姐吧。
  谷啸风:怪不得妈与他不和。这位舅舅自以为是正人君子,谁拂逆他的意思,他就以为谁是坏人。(心疼)哎呀,这些可都是名家的字画呀!舅舅只顾胡翻乱搜,一点也不知道爱惜。
  (收拾字画)
  谷啸风:都这么晚了,难道是佩瑛不想再见到我,独自走了?都这个时候了,还不见她回来?奚玉瑾兄妹,带了九天回阳百花酒来送给韩伯伯,他们是跟在我的后面的,他们的骡车虽然走得不快,此时也应该到了。我就再等一些时候吧。
  宫锦云:原来那两兄妹也是他的好友,我偷了他们的酒,他们一来,这就正好碰上了。这可怎么办?
  (轻微响声)
  谷啸风:谁!你这厮躲在这里做什么?
  宫锦云:别碰我!
  (空手打斗)(衣裳撕裂)
  宫锦云:啊呀!你,你,你不要脸,你欺负我!
  谷啸风:(囧)我不知你是个女子,无礼之处,请莫见怪。衣橱里想必还有韩小姐的衣裳,你换上一套吧。
  (出门,关门)
  旁白:宫锦云换了衣裳出来,谷啸风只觉眼前一亮,刚才那个满身尘土的肮脏小子已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姑娘。
  谷啸风:不知姑娘何以躲在这儿?
  宫锦云:我是来找韩英韩大哥的,你是韩家的女婿,应该知道他的下落吧。
  谷啸风:你怎样认识这位大哥的?
  宫锦云:我们是在路上结识的,他对我很好,我们虽然是萍水相逢,却已是如同、如同兄弟一般。
  谷啸风:(笑)韩伯伯家里可并没有名叫韩英的男人,只有一位韩佩瑛小姐。
  宫锦云:这家主人是不是韩大维?
  谷啸风:不错。
  宫锦云:韩大哥说韩大维是他爹爹,他岂能乱认他人作父?
  谷啸风:韩大维只有一个女儿,并无儿子!
  宫锦云:(伤心)如此说来,莫非韩大哥就是这位韩小姐,她,她为什么要骗我呢?
  谷啸风:请恕冒昧,不知姑娘贵姓芳名?
  宫锦云:我叫宫锦云。
  谷啸风:宫小姐,你不也是女扮男装的吗,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,女孩儿家本就不适宜单身行走,乔装打扮,这也是寻常之事。
  宫锦云:(破涕为笑)我平生欢喜捉弄人家,如今受了韩大哥的捉弄,似乎也是活报应。我真是走了眼了。但如果‘韩大哥’真是韩小姐的话,我可要替这位韩姐姐抱不平了。我和她不过相处两天,已经知道她是品貌双全、能文能武的女中丈夫,你是她的未婚夫,岂能不知她的好处?为什么你不要她?
  谷啸风:我对韩小姐也是十分佩服的,但,唉,男女间的事情,那、那也是难说得很。
  宫锦云:你是不是因为受了你那个舅父的唆摆,哼,我告诉你,你那舅父不是好人!
  谷啸风:你怎么知道我的舅父不是好人?
  宫锦云:你的舅父当面对你扯谎,我告诉你真相吧,他是进来找韩大维的宝藏的。
  谷啸风:(心想)妈虽然讨厌舅舅,但也说他是个正人君子,想不到他竟是贪财的小人!这位宫小姐与他无冤无仇,想必不会诬赖他的。如此说来,舅舅作伪的手段,可真是厉害极了。
  宫锦云:我不明白你舅舅何以这样地恨韩家父女,但你若为了讨舅舅的喜欢休妻,这可就是你的大大不对了!
  谷啸风:婚姻是自己的终身大事,何须理会别人?我和韩小姐的事情,一言难尽,但绝不是为了舅舅的缘故。宫姑娘,咱们谈别的吧,这件事不提也罢。
  宫锦云:你一个‘也罢’可把我的韩姐姐终身误了。我这个人就是这脾气,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。韩姐姐有哪点不好,你为什么不喜欢她?
  谷啸风:我不是说韩小姐不好。说实在话,我对她是十分敬佩的。但‘缘份’二字难以强求,我也只有终生对她愧疚了。
  宫锦云:你……是另外有了意中人了?
  谷啸风:嗯……
  宫锦云:是不是奚玉瑾?
  谷啸风:你怎么知道?
  宫锦云:你刚才自言自语,不是说出了她的名字吗?我都听见了。
  谷啸风:不错,我正是在这里等她和她的哥哥。她和韩小姐也是很要好的朋友。
  宫锦云:(心想)我抢了奚玉瑾的九天回阳百花酒,如今又被那老婆婆抢了去,见了奚玉瑾怎生交代?可得避开她才好。不过,这么久了公孙璞他怎么还不回来呢?
  谷啸风:宫姑娘,你向我打听‘韩大哥’的下落,如今我却要向你打听了。你到了这里,想必已有一些时候,你来的时候,韩家有没有人?
  宫锦云:我正想告诉你,有一个坏女人来过,她骗我们说,她知道‘韩大哥’的下落,却把我们的一样东西抢去,我的朋友追她去了,如今已有半个时辰啦。
  谷啸风:你说的那个坏女人是不是一个气度华贵的中年美妇?
  宫锦云:一身绫罗绸缎,打扮得的确是雍容华贵,但可惜面上已是有了皱纹的老婆婆啦。不过,看起来也不感到讨厌,她年轻的时候或者是个美人儿也说不定。嗯,谷公子,你倒是很关心别的女人美不美啊,其实韩姐姐就长得天仙似的,你怎么啦,你认识这个女人?
  谷啸风:宫姑娘今日碰见的这老婆婆,我小时候见过。
  宫锦云:这老婆婆究竟是什么人?
  谷啸风:我也不知道她是谁,不过她说她知道韩家父女的下落,这恐怕是真的!
  宫锦云:是么,那么咱们赶快去找她吧。我知道她是从哪个方向跑的。
  (山路飞奔)(瀑布声)
  谷啸风:这里没有路了。
  宫锦云:公孙璞跑到哪里去了呢?(喊)公孙大哥!公孙大哥!
  谷啸风:这里已无去路,咱们还是回韩家等他吧。他找不着那老婆婆,想必也会自己回去的。

  宫锦云:公孙大哥,公孙大哥!
  谷啸风:你的朋友武功很高,大约不会出什么事的,多半是下山去了。天色已晚,这里既然找不着他,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。
  宫锦云:(嘲讽)是啊,天色已晚,你那位奚姑娘想必也应该到了韩家了?你是在惦记着她吧?我知道那位奚姑娘是你的心上人,你急着见她,你自己回去!
  谷啸风:宫姑娘,你……
  宫锦云:(后悔)我这人是直性子,心里藏不着话,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冲撞了你,你莫见怪。你不是在恼我吧?咦,你好像在想些什么!
  谷啸风:不错,我想起来了,你跟我来,我和你去找公孙大哥!
  宫锦云:你想起了什么了?
  谷啸风:若是我的猜测不错,准能找着你的公孙大哥,咱们还是见了他再说吧。
  (瀑布声)
  宫锦云:怎么你又回到这里来了,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?
  谷啸风:贵友的大名是──
  宫锦云:他名叫公孙璞,怎么?
  谷啸风:(喊)公孙璞,出来吧!你的朋友宫小姐在瀑布外面等你!
  (哗啦,瀑布冲出三人)
  宫锦云:他出来啦!公孙大哥,公孙大哥!
  公孙璞:小心!西门牧野和朱九牧在后面!
  (拔剑声,打斗声)
 旁白:谷啸风、公孙璞和宫锦云三人经过一场恶斗,终于闯了出来,而西门牧野和朱九牧也忌惮他们的武功,不敢来追。
  谷啸风等人走出山坳,见那两个老魔头没有追来,方始松了口气。
  谷啸风,那红面老头的毒掌功夫好厉害,看来朱九穆这老魔头恐怕还比不上他。
  公孙璞:那老魔头名叫西门牧野,用的毒功名为‘化血刀’,正是昔年名闻天下的桑家两大毒功之一。
  谷啸风:原来如此,这就怪不得了。
  宫锦云:什么怪不得?
  谷啸风:我一直猜想不透,是谁有那样厉害的毒掌功夫,把韩大维的家人都杀害了,原来是西门牧野这老魔头。
  公孙璞:多谢兄台拔剑相助,还未请教大名?
  宫锦云:(笑)这位谷啸风大哥正是韩家的姑爷,但现在他却想做百花谷奚家的姑爷了。我正为‘韩大哥’抱不平呢!
  谷啸风:宫姑娘休要取笑,对啦,我正想请问公孙少侠,可探出韩姑娘的下落没有?
  公孙璞:为何说他是韩姑娘?
  宫锦云:韩大哥原来就是韩大维的独生爱女,她的芳名叫韩佩瑛,不是叫做韩英。这是我刚才见了谷大哥方始知道的,你明白了吧?
  公孙璞:原来如此。谷兄,你的胸口此际是否还有一点烦闷之感?
  谷啸风:正是如此。小弟功力太浅,连那老魔头劈空掌所发的腥风都受不起,真是惭愧。
  公孙璞:这不是谷兄功力不足,而是因为谷兄从来未碰过这种毒功,小弟自幼曾受‘化血刀’的毒害,幸得名医治好,倒是因祸得福,对这种毒功就不怎样害怕了。我这里还有几颗丸药。谷兄所受的毒很轻,只须服下一颗,当可确保平安。
  谷啸风:那韩小姐的下落──
  公孙璞:我追赶那老婆婆,进了水帘洞之后就不见她了。但瀑布后面,有一幢堡垒形的建筑,猜想这座堡垒就是那老婆婆所说的她与韩小姐藏身之处了。
  谷啸风:这老婆婆是友是敌,尚未分明。这两个老魔头太过厉害,咱们只有三个人,决计不是他们对手,为今之计,只有先回韩家,待奚氏兄妹来了,再作计较如何?
  谷啸风:两位此次来到洛阳,不知可有别的事情?
  公孙璞:我们是为了拜访韩大哥,不,韩小姐而来,除此之外,并无别事。
  谷啸风:我和韩家是世交,两位也是佩瑛的朋友,故此我敢冒昧请两位帮忙。但在下也不敢强人所难,两位今日已经帮过我的大忙了,应允与否,我都是一样感激的。
  公孙璞:我们倒不是害怕强敌,只是怕见了奚小姐不好意思。
  谷啸风:为什么?
  公孙璞:因为我们偷了她的一坛九天回阳百花酒,不料却又给那老婆婆抢了去了。
  谷啸风:(大笑)我明白了,两位一定是想把这坛酒偷来送给佩瑛,但却不知奚玉瑾和佩瑛也是知交。这只是一场误会,说明白了,她是决不会怪责你们的。这坛酒若是在我的手上,我也一样会给那老婆婆抢去。两位不必自责,咱们这就先回韩家吧。
(音乐过渡)
(场景:韩家)
  谷啸风:难道他们在路上出了事情?这么晚了,尚未来到!
  宫锦云:谷大哥,他们已经来过了。还有你那个爱说谎话的舅父,也好像是重来了一次。
  谷啸风:从留下的足印看,还真是如宫姑娘所言。看来他们是来过了。想必是因为他们兄妹见不着我,此刻已经跟随我的舅父一同到洛阳的丐帮分舵去了。丐帮的总帮主陆昆仑陆老前辈,如今也正是在洛阳的丐帮分舵,咱们一同去谒见陆帮主如何?
  公孙璞:小弟久仰丐帮陆帮主英名,理该前去拜见。有丐帮援手,那两个老魔头也就不足为惧了,咱们赶快去吧。
  旁白:他们三人连夜动身,到了洛阳城丐帮总舵,这时候蒙古大军离洛阳已经不到三百里了。 丐帮上下都在帮助守城,他们也只好暂时放下韩佩英和韩大维,先帮忙守城。同时知道了奚玉帆帮忙押送财宝出城找义军,奚玉瑾回百花谷去了。其实此刻,奚玉瑾没有回百花谷,她在担心着谷啸风。
  奚玉瑾:(焦急)啸风先我动身,按说他是应该早已到了。他知道我一定要来找佩瑛,为什么他不在这里等我呢?难道当真是,当真是出了事了?(叹气)如果佩瑛真的是为了失掉未婚夫而伤心,那我就让了她吧。
  (脚踏落叶走路)
  侍梅:请恕婢子唐突,请问你可是百花谷奚家的二小姐奚玉瑾姑娘么?
  奚玉瑾:不错,我就是奚玉瑾。你们是谁?
  侍梅:婢子贱名侍梅,来请奚小姐的。
  奚玉瑾:不知贵主人是哪一位?
  侍梅:见面之后,家主自会对奚小姐细道其详。现在我若说出主人的名字,奚小姐你也不会知道的。
  奚玉瑾:如此说来,我与贵主人是素昧平生的了。她何以知道我今日到此,请我相会,又是为了何事?
  侍梅:主早料到奚小姐有此一问。家主知道奚小姐惦记着一个人,是以代这人约奚小姐相会。
  奚玉瑾:此人是谁?
  侍梅:是韩家的大小姐佩瑛姑娘。
  奚玉瑾:韩姑娘在你们家里么?是否只是她一个人?
  侍梅:大概是吧。我们只是供主人差遣的丫头,主人的朋友还轮不到我们服侍,是以我并没有见过那位韩姑娘。
  奚玉瑾:(笑)良夜迢迢,我正欲望门投止,难得有贤主人邀客,我是却之不恭了。
  侍梅:多谢奚小姐赏面,请跟我来。路上若然碰见有人问你,你不必说话,由我们替你回答好了。
  (瀑布声)
  奚玉瑾:这里除了这个瀑布,没有房子啊?
  侍梅:请奚小姐跟我们穿过水帘,这斗篷可以权当雨衣,虽不能遮掩全身,也可以免得湿透衣裳。
  (穿过水帘)
  侍梅:奚小姐好功夫,衣裳全没着水,婢子是自愧不如了。
  奚玉瑾:(笑)过了这瀑布,竟然别有洞天。诶,你们家是那座堡垒么?
  侍梅:快走,快走,最好不要给堡里的人看见。
  奚玉瑾:堡中是什么人,是你们主人的仇家吗?
  侍菊:堡中新近来了两个老家伙,一个名叫西门牧野,一个名叫朱九穆,听说都是练有独门的邪派功夫,杀人不眨眼的魔头。
  (音乐过渡)
  (琴声)
  侍梅:主人正在弹琴,我不便打断她,请你稍等一会。
  (琴声停)
  辛十四姑:教贵客久候了,请进来吧。
  (挑帘栊)
  奚玉瑾:多蒙召见,不知我应该如何称呼前辈?
  辛十四姑:别用前辈后辈的称呼了,我姓辛,排行十四,若不见外,你就叫我一声十四姑吧。清茶奉客,姑娘莫嫌简慢。
  奚玉瑾:十四姑是世外高人,这正合上了古人寒夜客来茶当酒的诗句。
  辛十四姑:奚姑娘,你真会说话。
  奚玉瑾:十四姑深夜相召,不知有何赐教?
  辛十四姑:(笑)不急,来,这是我的画室,里面挂的名画,都是韩大维送来的。韩大维把他珍藏的名画全都送了给我,你不觉得奇怪吗?
  奚玉瑾:宝剑赠壮士,红粉送佳人。名画易得,知音难求。同道中人,赠画缔交,正是一件雅事。
  辛十四姑:我知道你与韩大维的女儿情如姐妹,说给你听,也是无妨。他把藏画送我,那是因为他自知大祸将要临头的缘故!
  奚玉瑾:我刚才到过韩家,我正想请问韩家出了什么事情,前辈想必知道吧?
  辛十四姑:我当然知道。这就是我今晚请你来此的缘故。韩大维有个极厉害的对头,处心积虑,要向他报复。三个月前,韩大维知道那个对头已经准备妥当,即将向他发难。他自忖凶多吉少,只怕身家性命,都是难以保全。因此及早安排后事。这些画是他心爱之物,他不愿落在外人之手,是以付托给我。我并不想要他的,我打算代他暂时保管,将来交回他的女儿。
  奚玉瑾:韩伯伯既然预知仇人将要向他报复,何以不也早作准备。据我所知,他相识的武林高手不少,前辈住在此地,与他为邻,也是一个强援……
  辛十四姑:你莫非是怪我袖手旁观吧?实不相瞒,他那个对头,和我亦是相识,我是不便出手助他的。而且我的武功,也比不上他的对头。而且,韩大维的倔强脾气,想必你亦有所知闻。他不愿求人相助,对我都没有出过一句声,更不要说请别人了。他只把藏画送给我,把家财全部援助义军。
  奚玉瑾:这我就放心了。原来任天吾果然是骗子!
  辛十四:你说的这个任天吾是不是谷啸风的舅父?他和你说了些什么话?
  奚玉瑾:任天吾说韩大维是私通蒙古的坏蛋。
  辛十四:(怒)他才是个坏蛋!任天吾这厮胡说八道,不必理他。
  奚玉瑾:佩瑛姐姐现在不知怎样了?十四姑可知道么?
  辛十四姑:佩瑛回到家中,不幸也给她爹爹的那个对头捉去了。
  奚玉瑾:就只韩佩瑛一个人么?
  辛十四姑:不错,就只她一个人。
  奚玉瑾:佩瑛和她爹爹给仇人关在什么地方,前辈想必知道。
  辛十四姑:就在那个堡垒里。堡垒的主人,也就是韩大维的那个大对头了。
  奚玉瑾:朱九穆原来是住在那个堡垒的吗?
  辛十四姑:你是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朱九穆虽然也是韩大维的对头,但并不是最厉害的一个。朱九穆四年前与韩大维斗个两败俱伤,逃到远处养好了伤,昨天方始重回此地。他在这堡垒中作客,却并非堡垒的主人。
  奚玉瑾:那么这个堡垒里都是什么人?
  辛十四姑:三十年前,人称武林第一美人的孟七娘。她是我的表妹,和韩大维有过一段孽缘,最后却因爱成恨,性情变得极为古怪。她立誓要把韩大维抓到手中,慢慢将他折磨。韩大维另外的两个仇人闻风而来,和她联手,这两个仇人就是朱九穆和西门牧野了。堡垒里就是他们。
  奚玉瑾:如此说来,韩家父女落在他们的手上,岂不糟糕?
  辛十四姑:有孟七娘在那里,那两个魔头是不能加害他们的。孟七娘之志不在取韩大维的性命,不过,韩佩瑛姑娘只怕也是不免要受她父亲连累,受点折磨了。
  奚玉瑾:这怎么好!
  辛十四姑:听说你和佩瑛的感情很好,但她是谷啸风的未婚妻子,这,你想必也是知道的了。你愿意救她出来吗?
  奚玉瑾:我与佩瑛情如姐妹,只要救得她出来,我赔上一条性命亦是愿意。只是我本领太差,自知赔了性命也绝不能如愿。请前辈鼎力帮忙。
  辛十四姑:好,你既然有了这样决心,那就好办了。
  奚玉瑾:多谢前辈帮忙。
  辛十四姑:你会错意了。我不是说过我不便出手吗,而且我的本领也比不上我的表妹。
  奚玉瑾:那么前辈说的‘好办’,不知又是什么办法?
  辛十四姑:办法就在你的身上。
  奚土瑾:我,我怎么能够?请前辈细道其详。
  辛十四姑:韩大维受了朱九穆的修罗阴煞功之伤,以致半身不遂,卧病四年。这件事你是知道的了?”
  奚玉瑾:知道。
  辛十四姑:韩大维就是因为受伤未愈,故此这次才逃不脱西门牧野的魔掌,又受了他的‘化血刀’之伤,这才被擒的。否则西门牧野虽然厉害,也未必就胜得了他。因此想救他们父女脱险,只有先医好韩大维的伤,而且不能让堡里的人知道。
  奚玉瑾:前辈的意思是要使得韩伯伯自己能够逃出来?
  辛十四姑:正是如此。堡垒中人以为他已受了重伤,插翼难逃,定然不加防备。他的伤若然好了,他要逃走,有八九成把握可以成功。
  奚玉瑾:只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偷偷给他医好了伤?
  辛十四姑:听说百花谷有自酿的九天回阳百花酒,奚姑娘为何还要问我?
  奚玉瑾:不错,九天回阳百花酒可以医治寒毒,我本来带了一坛准备送给韩伯伯的,但在路上给人抢了。说来惭愧,连对方是什么人我也不知。
  辛十四姑:我倒知道。那是一对少年男女,男的带有一把笨重的雨伞,像个乡下少年。女的有一对明如秋水的眼睛,模样儿却是机灵得很,对么?

  奚玉瑾:那个模样像乡下少年的人你说得不错,但另一个也是男的,偷入我的房间偷了那一坛酒就是他。
  辛十四姑:(笑)不,那人是个女扮男装的美貌姑娘,她故意扮成了一个肮脏的小厮模样,把你骗过了。
  奚玉瑾:前辈怎的知道这样清楚?
  辛十四姑:他们那日问到了韩家,比你早到只不过三两个时辰。但不幸被孟七娘发现,那坛九天回阳百花酒也给孟七娘抢去了。
  奚玉瑾:他们也到韩家?
  辛十四姑:据我所知,男的是公孙奇的儿子,女的是黑风岛岛主的女儿。公孙奇死了,但那两大魔头对黑风岛岛主还是有点儿顾忌的。至于他们因何也到韩家,这我就不知道了。
  奚玉瑾:这个暂且不必管它。但既然那一坛九天回阳百花酒是给孟七娘抢去了,孟七娘又是韩伯伯的对头,咱们还有什么办法可想?
  辛十四姑:我有一个办法,可以把药酒送到韩大维手中,只不过要你冒一点儿风险。
  奚玉瑾:救得他们父女,赴汤蹈火,我亦在所不辞,但不知是何办法?
  旁白:辛十四姑正要说出办法,忽然屋外闯进一人,打断了他们的谈话!
  旁白:长篇武侠广播剧《鸣镝风云录》第4集完,预知后事如何,敬请收听第5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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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镝1:
旁白——琼霓漪云
孟霆——羽生堂主
石冲——独依斜柳
老管家——羽生堂主
韩佩瑛——青葙子、琼霓漪云
程彪——白帝
周中岳——羽生堂主
周凤——夏水襄铃
安达——白帝
奚玉瑾——我叫七雪儿
奚玉帆——凤凰涅槃
羽生江湖广播剧社 梁迷的广播剧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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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镝2:
旁白——阿阮
韩佩瑛——青葙子
任天吾——羽生堂主
谷夫人——我叫七雪儿
谷啸风——谦儿
伙计——谦儿
楚大鹏——羽生堂主
宫锦云——琼霓漪云
濮阳坚——谦儿
公孙璞——凤凰涅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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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白——费玉清
韩佩瑛——阿阮
谷啸风——谦儿
楚大鹏——羽生堂主
宫锦云——琼霓漪云
公孙璞——费玉清
朱九穆——白帝
陌生人——白帝
孟七娘——我叫七雪儿
陆昆仑——羽生堂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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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0-26 01:54 | 显示全部楼层
刚刚学车结束的冒个泡,这么拼的日子也是最后一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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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0-26 01:55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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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凰好勤劳,这么晚还去开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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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0-26 19:44 | 显示全部楼层
好长,,,,删得很辛苦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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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0-26 19:47 | 显示全部楼层
云裔 发表于 2014-10-26 19:44
好长,,,,删得很辛苦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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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生剑

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1-4 22:40 | 显示全部楼层
出场人物:旁白,侍梅,辛龙生,辛十四姑,奚玉瑾,濮阳坚,碧淇

长篇武侠广播剧《鸣镝风云录》第5集,原著梁羽生,羽生江湖广播剧社制作。

侍梅:侄少爷来了。

(进门,走路声)

辛龙生:姑姑!

辛十四姑:我道是谁,原来是你回来了,却怎的这样晚才到,事先也没报个信儿?我恰巧有客,侍梅没有告诉你么?

侍梅:我本来想告诉侄少爷说你有事,叫他明天才见你的。但侄少爷这么远回来,一定是很挂念你老人家了。请你别怪侄少爷,是我擅自作主带他进来的。

辛龙生:是呀,我一路惦记着姑姑,恨不得早一天回来见你。我想姑姑的客人想来不是外人,我也就顾不得莽撞了。这位姑娘是──

辛十四姑:这位奚姑娘芳名玉瑾,和我也是第一次见面的。不过,我们很是投缘,当真说得是一见如故。

辛龙生:奚姑娘,你不讨厌我来打断你们的谈话吧?

奚玉瑾:哪儿的话?是我来打搅了你们,倒是应该我向你抱歉呢。

辛十四姑:奚姑娘,你别客气,咱们都是武林中人,无须讲什么男女避嫌。我给你们介绍介绍。这位是百花谷奚玉瑾姑娘。这是我的侄儿,名叫龙生,是江南武林盟主铁笔书生文逸凡的弟子。五年了一直没有回来过。今晚第一次回来,就碰上你。你们也真的算得是巧遇了。

奚玉瑾:原来令师是文大侠,久仰了。

辛龙生:我的师父名满天下,可我的本领还学不到师父的三成。

辛十四姑:不是我夸奖自家的侄儿,龙生在师门的年月不算得长,在他的上面还有几个师兄,但因他专心学艺,文大侠似乎特别喜欢他,听说前年已将他立为掌门弟子了。这是真的吧,龙生?

辛龙生:姑姑,你的消息倒很灵通。不过,师父喜欢我这是事实,但我自己却很是惭愧,论才论德,我都不足做同门的表率,论理是不应立我为掌门弟子的。

辛十四姑:少年人谦虚一点是好的,但太过客气就变成虚伪了。我倒想问你,你既然新做了文大侠的掌门弟子,何以有空回来?

辛龙生:挂念姑姑嘛!五年不见了,姑姑你可还像从前一样,一点没老。

辛十四姑:瞧你小嘴儿说得多甜,说是挂念我,五年来也没捎个信儿。说正经的,你这次回来,一定是另有事情,你不要骗我了。

辛龙生:是为了蒙古兴兵侵犯中原之事。师父深知鞑子的野心不小,这次用兵,恐怕不仅是要吞金,而且还要灭宋。金宋虽有长江之隔,百姓则是一家,武林同道,更有守望相助之责。是以师父遣我回来,叫我和北方的武林领袖联络,沟通南北,抵御强敌。

辛十四姑:你的师父果然是很看重你啊,把这样重大的任务交托给你。但你却怎么有空跑回来看,不怕误了正事吗?

辛龙生:因为蒙古骑兵马上就要攻到洛阳了。难民纷纷拥来,洛阳的总兵官怕城中粮食不足,不肯开城。我打听到陆帮主此际已经不在洛阳,过两天才回来的。目前我又不能进城,这两天我正好偷空回家,向姑姑请益。

辛十四姑:原来外面的局势已是如此紧张,我在这幽谷之中还是一点都未知道呢。我是个与世隔绝的人,对国家大事一向不闻不问,管他是谁打来都好,只要不打到我这儿,我就不用担心。你在文大侠门下学了五年,想必已学到不少高明本领了,还要向姑姑请益什么?

辛龙生:侄儿得到师父提拔,还是多亏了姑姑教我的这身武功。我是带艺投师的,师父考察过我的武功,对姑姑教我的剑法,大为赞赏。

辛十四姑:你师父以一双铁笔,技压武林,居然也称赞我的剑法么?

辛龙生:师父的点穴功夫自是武林第一,但在剑法上他却是很谦虚的,自承当世剑术比他高明的,至少有五家之多,咱们辛家就是其中之一。故此他因材施教,把一套点穴笔法传给我,叫我自己融会贯通,化到剑法上来。所以我用的兵器仍是长剑而不是判官笔。

奚玉瑾:这样的教法倒很新鲜。

旁白:三个人谈论了一会儿武功,辛十四姑转了话题。

辛十四姑:你到过表姑那里没有?

辛龙生:恐怕没空去拜见她了。不过,刚才我经过她家,路上却碰到一个她家的客人,此人甚是横蛮无礼,一见我就盘问我的来历,不许我过去。初时我不知道他是表姑的客人,气不过和他动起手来,正巧表姑的一个侍女出来,说清楚了,他才向我道歉。

辛十四姑:原来如此。这人是个身材高大的红面老头吧?

辛龙生:不错。

辛十四姑:这人名叫西门牧野,是当今之世有名的五大魔头之一。你能够和他交手而不受伤,已是很难得了。以后别再招惹他。

辛龙生:(不满)表姑为什么请来这些妖邪客人?

辛十四姑:说来话长,反正明天你还是在家里的,是么?

辛龙生:对啦,我倒忘了姑姑还有客人。既然说来话长,待姑姑有空,再说不迟。

辛十四姑:你一路奔波,也该早点歇息了。

辛龙生:奚姑娘,你也早点安歇吧。我们明天再见,我陪你游山,好么?

辛十四姑:明天恐怕你见不着奚姑娘了。

辛龙生:奚姑娘一早就要走么?我给你送行。

辛十四姑:以后你们还有见面的机会。奚姑娘与咱们来往,不愿意让表姑那些客人知道。所以你不必送行了。

辛龙生:既是如此,那我只好盼望后会有期了。姑姑,奚姑娘,在下告退。

(三更梆子响)

辛十四姑: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更,你困不困?喝杯茶提提神吧!

奚玉瑾:我在家里也是常常很晚才睡的。

辛十四姑:给龙生打断了话柄,刚才咱们说到哪里?

奚玉瑾:你说有一个办法,可以把九天回阳百花酒送到韩大维手中,不知是什么办法?

辛十四姑:这个办法不但要你冒点风险,而且还要委屈你的,你可愿意?

奚玉瑾:我已说过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

辛十四姑:我想委屈你充当我的侍女,我将你送给我的表妹,这样你就可以进入那座堡垒了。(停顿)我知道这是不情之请,太委屈你了!

奚玉瑾:不,不。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和朱九穆这老麾头前几天恰巧见过面,这老魔头既然在堡垒之中,恐怕他是一定会认得我的。

辛十四姑:原来如此,这倒无妨。我有绝妙的改容易貌之药,给你换了一个装束,包管你对着镜子,自己也认不出本来面目。

奚玉瑾:那最好不过了,但凭前辈安排。

辛十四姑:事情是这样的:孟七娘早几年就央求过我,请我代她物色一个懂得琴棋诗画的侍女,给她作伴,解她晚年寂寞。奚姑娘,你若不嫌委屈,那就正是最适当的人选了。

辛十四姑:那坛九天回阳百花酒如今已是给孟七娘抢去,这坛酒她一定珍藏起来,绝不会将它毁掉。孟七娘之所以囚禁韩大维,这是因爱生恨。她最盼望的当然是韩大维向她低头。这坛酒是她用来要挟韩大维的武器,只要韩大维肯向她低头,当然无须咱们再费气力盗酒。但韩大维的脾气想必你亦略有所知。这次他遭孟七娘生擒之辱,莫说要他低头,就是孟七娘毫无条件的求他喝这药酒,他也一定不肯沾唇。

奚玉瑾:(恍然大悟)原来前辈非但要我盗酒,还要我劝韩伯伯喝酒。

辛十四姑:你改容易貌,做了我表妹的侍女之后,以你这样聪明,定能讨得她的欢心和信任,盗酒应该不会很难。

奚玉瑾:不错,劝韩伯伯喝酒,可能比盗酒更难。

辛十四姑:好在你与他的女儿情如姐妹,他决不会怀疑你真的是孟七娘的助手的。他只是不愿接受敌人的恩惠而已,是你把酒偷出来的,你说明了真相,劝他喝酒,也就不难了。

奚玉瑾:(心想)我却不知他们父女是否还在恨我?但这却值得一试。(说)我愿意冒这危险。不过,韩伯伯不仅是受了修罗阴煞功之伤啊。前辈刚才好像说过,他还受了那个西门牧野的化血刀之伤。

辛十四姑:化血刀的毒性猛烈,但却比较容易治疗。我有一包药粉,可解血毒,虽非对症解药,但有韩大维那样深厚的内功根底,得了此药,化血刀之毒对他已是无妨。这包药粉,你可以溶化在九天回阳百花酒之中,让他喝下,功效更大。

奚玉瑾:前辈费尽心力了。但愿我能不负前辈所托。

辛十四姑:好,你现在可以去睡了。侍梅,带奚姑娘休息。

(音乐)
(开门,走路)

侍梅:这瓶子里装的是一种滋润皮肤的油膏,兼有可以改变肤色的功能,奚小姐临睡之前,可以搽在脸上。

奚玉瑾:多谢你的照料。像你这样聪明伶俐的姑娘,真是人见人爱。

侍梅:多谢奚小姐给我脸上贴金,我可是受不起呢。奚小姐休息吧,侍梅告退。

(走路,关门)

(音乐,鸡叫)

侍梅:奚姑娘,你起得好早。我以为你还未醒呢。

奚玉瑾:折腾了你一晚,又要你陪我这样早起来,去见你不喜欢见的人,真是不好意思。

侍梅:奚姑娘,你一点没有把我当作丫头看待,我虽然不喜欢孟七娘,却喜欢亲近你呢。你不用客气,让我替你梳妆。

奚玉瑾:你真会说话,但不必麻烦你了。

侍梅:奚姑娘,还是我替你化妆的好。我虽然不喜欢这位表姑,(化妆中)但却知道她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子。来,奚姑娘,看看还认得出你么?

奚玉瑾:这药膏的效力果然奇妙,我现在可以放心见那姓朱的魔头了。

侍梅:委屈奚小姐了,现在成啦。

(走路中)

辛十四姑:好一位小家碧玉,当真是我见犹怜。奚姑娘,你的身份侍梅已经告诉了你么?

奚玉瑾:我会编一套说话的,就不知瞒不瞒得过孟七娘眼睛?

辛十四姑:你十分本事只露三分,我想仍是可以混得过去。你可以说这点本事是跟了我才学的,谅她不致疑心。侍梅道,见了表姑,她一定会问起我的。你可以和她直说,我讨厌那两个魔头。待她的‘贵客’走了,我再去看她。

侍梅:是,其实表姑也早已知道我们讨厌她的客人了。

辛十四姑:龙生醒了没有?

侍梅:侄少爷还在熟睡。

辛十四姑:好,那你们现在就去吧,待你回来,再告诉他。

奚玉瑾:(心想)辛十四姑昨晚在我面前,一再夸奖自己的侄儿,想给我们拉拢,她这用心,我早已识破。不过辛龙生尚在熟睡未醒,太奇怪了。辛十四姑既然有意给她侄儿拉拢,又何以不让他有这个向我献献殷勤的机会?

(走路,音乐,瀑布轰鸣)

侍梅:奚姑娘,你觉得我们的侄少爷怎样?

奚玉瑾:我和你们的公子才是初次见面,对他什么也不知道,你这句话叫我无从答起。

侍梅:主人不是告诉了你许多关于他的事情么?初次见面,也会觉得这个人是惹人讨厌,或是讨人喜欢的吧?

奚玉瑾:他年纪轻轻,做到了江南盟主的掌门弟子,我当然是很佩服的,但说不上什么喜欢或不喜欢。

侍梅:辛公子对你却似乎是一见如故,对你挂念得很呢。他昨晚还吩咐我,叫我记得叫他起来,和你道别。

奚玉瑾:幸亏你没有惊动他,也给我省去了一番客套的麻烦。

侍梅:奚姑娘,这次你猜错了。并非我不听侄少爷的吩咐,这是主人故意安排的,临睡之前,我替侄少爷燃上一炉檀香,这一炉檀香是混了一种特殊的香料的。有迷魂香的功效,不到今日午时,他是不会醒来的。

奚玉瑾:原来如此。

侍梅:我也不知主人为什么叫我这样做,但主人之命,我不能违背,只好奉命而为了。我觉得很对不住侄少爷,他叮嘱过我唤醒他好给你送行的,如今我却害了他不能见你一面。我,我觉得应该告诉你,让你知道、知道他的心意。

奚玉瑾:这有什么紧要,用不着这样郑重其事的向我道歉的。

侍梅:不,不。奚姑娘,在你或许觉得这是无关重要,我们的公子可是非常认真的呢。

奚玉瑾:多谢你们的公子关心。人生离合,本属寻常;萍水相逢,何须挂念?请你回去将我这几句话告诉你们的公子吧。

侍梅:这么说,你压根儿就是不想见他了。

奚玉瑾:不是我不想见他,正如你刚才所说,我这一去,吉凶莫测,恐怕不但是见不着他,许多我想要再见的人,以后都不能见的了。

辛龙生:奚姑娘,慢走!

奚玉瑾:怎么是他来了。

侍梅:公子,你怎么来了?快,快回去吧!主人若是知道──

辛龙生:侍梅,你不必惊慌。我有话单独和奚姑娘说,你回避一下。奚姑娘,我有紧要的事,要和你说。

奚玉瑾:这事只能让我知道么?

辛龙生:对,奚姑娘,咱们过那边说话。

奚玉瑾: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神秘?

辛龙生:奚姑娘,请你按照你的本门功夫,试行运气。试试脊椎骨下第三节的风府穴,有没有异样的感觉?

奚玉瑾:是有点不对,我的风府穴好像被蚂蚁叮了一口似的,这是什么道理?你,你又是怎样知道的?

辛龙生:这是因为你中了一种奇毒的缘故!这毒要在七天之后方始发作的。

奚玉瑾:我中了毒?何以你会知道?难道──

辛龙生:奚姑娘,请你和我说实话,姑姑是不是叫你到孟七娘那儿替她做一件事情的?

奚玉瑾:不错。你的姑姑叫我冒充她的侍女,将我送给孟七娘使用,为的是要救韩大维父女,但这件事也是我自己愿意做的。

辛龙生:果然不出我所料,但这件事可不是当耍的啊,奚姑娘,你不能去!

奚玉瑾:我早已知道此行是凶多吉少的了。

辛龙生:孟七娘是我的表姑,你还未知道她的为人呢!

奚玉瑾:就是她的家里有刀山火海等着我,我也是非去不可的了!

辛龙生:孟七娘武功之高,连我的姑姑都要忌惮她几分。如今又有了朱九穆与西门牧野两大魔头作她羽翼,奚姑娘,不是我长他人志气,只怕你丢了性命,还是不能从她那儿救人的。

奚玉瑾:这些我都知道。但辛少侠,我倒想请问你,你这次奉了令师之命,回北方所做的事情,不也是危险得很么?

辛龙生: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。家师要我做的,也正是我应该做的事情。奚姑娘,你这样问,是什么意思?

奚玉瑾:我知道这件事情不能相提并论。但有一点是相同的,那就是事情只问应不应该去做,应该做的,不管如何危险,也该做了,是么?

辛龙生:不错。侠义道是该如此。但──

奚玉瑾:你不用替我找逃避的藉口了。我虽然不配作侠义道,但‘为朋友两肋插刀’这一句话,我还是知道的。(心想)我这样做,当真只是为了佩瑛,而不也是为我自己么?

辛龙生:(惭愧)奚姑娘,你这么说,我倒是不便劝阻你了。只可惜──

奚玉瑾:可惜什么?

辛龙生:可惜我的姑姑不相信你有这样决心。

奚玉瑾:你姑姑不信我,那又怎样?

辛龙生:奚姑娘,你这样聪明,想必亦己猜想得到的了。暗中给你下毒的人,不是别人,正是我的姑姑!

奚玉瑾:这位前辈对人和蔼可亲,人又那样风雅,能操古琴,鉴赏名画,我只道她是一位世外高人,谁知她也会暗算小辈!这样的人才真可怕呢!但不知她是什么时候下的毒,我竟毫无知觉?

辛龙生:我姑姑是当世数一数二的下毒高手,配制的毒药,无色无味,下毒的方法,又是千奇百怪,令人防不胜防。好在这次我知道她下的是什么毒药,否则想要救你也难!你昨晚不是喝了两杯茶?

奚玉瑾:是啊。

辛龙生:姑姑放的是一种非常古怪的毒药,名为‘狂笑散’。这毒药是七日之后发作的。姑姑用这种方法整治你,就是料准了你要解此毒,非得求她不可。她却怕你是少年人一时激于义愤,轻于然诺。临到其时,说不定你会害怕起来,一走了之。但她给你服了狂笑散,你就是跑了,也非得回来求她不行,因为这解药是只有她才有的。

奚玉瑾:哦,原来这是一种防患未然的惩罚!

辛龙生:幸得侍梅之助,给我偷来一枚解药。

奚玉瑾:她知不知道是偷来给我用的?

辛龙生:我没有告诉她要作何用,不过我想她是会知道的。

奚玉瑾:她敢担当风险给你偷取解药,还会告发你么?

辛龙生:告发是不会的。但我姑姑的手段人所难料,我却不能不提防她在姑姑的软硬兼施之下,泄漏了一言半语。她没有听到我们的话,我就不用担心这一层了。

侍梅:你们的体己话说完了没有?

辛龙生:好姐姐,委屈了你,你别生气啦!姑姑面前,还求你包涵。

侍梅:侄少爷,别这样,不怕折煞我么。我们做丫头的,受点委屈,怎敢抱怨。主人面前,我替你遮瞒便是。你们还有什么体己话要说的没有?时候不早,要说可得赶快说了。

奚玉瑾:侍梅姐姐,休要取笑。辛公子不过跑来告诉我孟七娘的手段如何毒辣,要我小心提防这些话而已,其实你也已经告诉我了。

辛龙生:奚姑娘,我是还有一些话和你说!

侍梅:好,那么我到那边等你,奚小姐,你不必着忙。

奚玉瑾:辛公子,送到这里已经够了,你回去吧。

辛龙生:我几乎忘了一件紧要的事情,这个戒指给你。

奚玉瑾:你,你这是什么意思?

辛龙生:奚姑娘,你别误会,这枚戒指不过等于护身符而已,我送你戒指,并没有其他意思。

奚玉瑾:怎么这枚戒指可以作护身符?

辛龙生:我不能与你细道其详了。总之,你戴了这枚戒指,孟七娘就会对你另眼相觑,即使你做了大招她忌的事情,至少她也会饶你一命。

奚玉瑾:大恩不言谢。辛公子,你回去吧。

辛龙生:是,我回去了!

侍梅:你们再想一想,还有什么话说的没有?

奚玉瑾:辛公子,我也几乎忘记了一桩事情。

侍梅:是不是,果然给我料个正着。奚小姐,我说过的,你不必着忙。

奚玉瑾:侍梅姐,这件事情,我也想你知道,并非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。

奚玉瑾:我的哥哥奚玉帆如今正在洛阳的丐帮分舵,辛公子你不是正要去见陆帮主的吗,请你将我的行踪告诉我的哥哥,叫他转告与谷啸风知道,免得他挂念我!

辛龙生:谷啸风?他不是韩家的女婿吗?

奚玉瑾:不错,但他也是与我一道来的。侍梅姐,假如啸风跑到你们那儿找我,也请你将详情告诉他。好了,话说完了,辛公子,你回去吧。

(音乐过渡)

濮阳坚:好俊俏的两位小娘子,你们是谁,来做什么?

侍梅:你又是谁,来做什么?

濮阳坚:好个胆大的丫头,是我盘问你还是你盘问我?

侍梅:我来这里,从来不用通报,要盘问也轮不到你来盘问我!

濮阳坚:今时不同往日,你不许我盘问,我就不许你进去!

侍梅:你作死啦,敢调戏我!

(出掌,摔倒)

濮阳坚:哎呦!

碧淇:什么事,什么事啊,侍梅姐姐,原来是你!

侍梅:这人不许我进去,他是新来的仆人吗?

碧淇:啊,原来是你们发生了误会了。他不是仆人,是我们客人的弟子。你虽然是我们的客人,也不该对这位姐姐无礼,你知道她是谁?她是辛十四姑那儿来的人,辛十四姑是我们主人的表姐,今日之事,若是给辛十四姑知道了,我们的主人还要向她赔罪呢。

碧淇:两位姐姐请随我来。

碧淇:咱们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吧,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的。这位姐姐是──

侍梅:这位姐姐是新从江南来的,她本是好人家的女儿,父亲还是一位秀才呢,只因家贫无奈,迫得卖身养父。听说你们这边要物色一位精通琴棋诗画的侍女,是以主人叫我将她带来,给七娘看看。

碧淇:原来如此。这位姐姐长得很漂亮,你叫什么名字?

奚玉瑾:主人赐名侍琴。

碧淇:从江南来这儿,可真是不容易啊!侍梅姐姐,你家主人也真是神通广大,她足不出户,竟有本事从老远的江南把这位姐姐弄来。

侍梅:是我家侄少爷代他姑姑物色的,这次趁着北归之便,亲自送她回家。

碧淇:这真是好极了,难得有这样一位聪明伶俐的姐姐到来,我们也有伴了。不怕这位姐姐笑话,我可是个蠢丫头,什么琴棋诗画,我是一窍不通的。

奚玉瑾:碧淇姐姐太客气了,我还得请姐姐多多指点呢。就不知有没有这个福气得和姐姐作伴?

碧淇:你长得又好看,又聪明,当真是我见犹怜,我们的主人哪会有不收留你之理?

侍梅:一月不见,碧淇姐姐居然也会掉文啦。

碧淇:有这位知书识礼的姐姐来了,我虽然是个草包,也得装作附庸风雅了啊!

侍梅:碧淇姐姐,以往每次我来,你都是马上通报,今天在门房坐谈,这样久还未得到召见,这是何故啊?

碧淇:对不住,要你们久候了,你们来得不巧,此刻主人正在会客。

侍梅:不忙,不忙。我倒是巴不得多坐一会,和你相聚。你们这里有两位贵客,我早已知道。实不相瞒,我就是因此,无事就不便到你们这里来了,这一个多月,你也没有到过我们那边,想必也是因为家中来了客人,抽不开身吧。

碧淇:这两个恶客,实在惹人讨厌。不过,主人现在会的,却不是这两个魔头。

侍梅:等闲之辈,你家主人决计不会见他,那人是谁?

碧淇:韩大维父女关在这里,你们想必是早已知道的了,主人现在会见的就正是那位韩姑娘。

侍梅:听说那位韩小姐长得很美,可惜我没见过。

碧淇:等会儿她们出来要从这里经过的,你可以偷看。

侍梅:听说七娘年轻的时候曾经喜欢过韩大维,该不会难为他们吧?她肯让这位韩小姐出牢房来见她,想必也是喜欢她的了?

碧淇:我也摸不透主人的心意,看样子她倒是有几分喜欢那位韩小姐的,不过,如何处置韩家父女,如今已是由不得我家主人作主了。

侍梅:难道那两个恶客竟敢越俎代庖么?

碧淇:岂止越俎代庖,简直是鹊巢鸠占。那两个魔头表面上尊敬我家主人,实际却是把这里当作了他们的地方了。他们招朋引友,把门人弟子也带了来,里里外外都有他们的人把守,所以你刚才进来才会碰上那样的事情。

奚玉瑾:(心想)如此看来,要救佩瑛脱险,只怕比我预料的还更艰难呢。

旁白:长篇武侠广播剧《鸣镝风云录》第5集完,预知后事如何,敬请收听第6集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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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生剑

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1-6 20:59 | 显示全部楼层
出场人物:旁白,孟七娘,奚玉瑾,碧波,朱九穆,余华龙,韩佩瑛,韩大维,辛龙生

长篇武侠广播剧《鸣镝风云录》第6集,原著梁羽生,羽生江湖广播剧社制作。

旁白:奚玉瑾以丫头的身份在孟七娘家中住下,接连三天,孟七娘不是叫她陪下棋就是弹琴唱曲,可是却从未叫过奚玉瑾进她的卧房。奚玉瑾没机会寻找那坛九天回阳百花酒究竟藏在哪儿。这天孟七娘照例又叫奚玉瑾到书房陪她下棋。

孟七娘:侍琴,你好像是有什么心事?否则你的棋似乎是不该输给我的。

奚玉瑾:不是婢子的棋下得差,而是主人的棋术比前天高明多了。

孟七娘:是么,我倒不觉得呢。不瞒你说,你没有心事,我倒是有点心事。

奚玉瑾:不知主人有何心事?可否让婢子分忧?

孟七娘:也不算什么大事,西门牧野说是今天回来的,现在却还不见他的踪影。洛阳也不知陷落了没有?听了你那天的话,我现在也有点怀疑他和蒙古鞑子恐怕真的是有勾结的了。

(跑步声)

孟七娘:碧波,干什么慌慌张张的,是不是西门牧野已回来了。

碧波:西门牧野没有回来,倒是另一个人来了。

孟七娘:什么人?你告诉他们,今天我不见外客!

碧波:这人不是来求见主人的,他是来找西门牧野的。

孟七娘:西门牧野不在,你叫他滚吧!

碧波:已经有人把他请进来了。

孟七娘:是朱九穆么?

碧波:正是。他们越来越不把主人放在眼里了,好像这里就是他们自己的家一样,有人来了也不通知主人一声。

孟七娘:你可知道来的那人是谁?

碧波:听说是任天吾的大弟子余化龙。

奚玉瑾:(心想)那日在韩大维家与他相遇,任天吾故意言辞闪烁,想令我疑心啸风和韩佩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,他为什么要造这个谣言呢?他那日说得何等慷慨激昂,邀哥哥去助丐帮押运珠宝给义军,何以他的大弟子今日却会跑来找两大魔头,不知是不是奉他的命令?

孟七娘:原来是任天吾的大弟子,任天吾这老混蛋为什么自己不来?

碧波:婢子不知,主人要不要叫余化龙来问他一问?

孟七娘:我一见他们这对师徒就忍不住心里有气,我才不愿他败了我的棋兴呢。

碧波:是呀,老混蛋不来,小混蛋来了,眼里又好像没有主人一样,径自就去会他们那一伙人了。朱九穆他们也是岂有此理,简直把这里当成他们自己的家,直进直出不算还要招朋引类,有人来了,也不向咱们知会一声。

碧波:余化龙已经进了朱九穆住的那间屋子,我不敢叫他滚蛋。主人,我看只有你撕破脸皮,才能将他们‘请’走了!

孟七娘:我懒得生这闲气,今天暂且让他们放肆吧,以后再说。你出去吧。没有我的吩咐,你可不得多事!

碧波:是。

奚玉瑾:任天吾是什么人,主人何以这样讨厌他们师徒?(故意恍然大悟)婢子又多嘴了,不知该不该问?

孟七娘:让你知道也好,任天吾是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,真小人!以后你若是在外面行走,碰上他们师徒,可得分外小心。

奚玉瑾:哦。原来这样,我最讨厌的就是伪君子了!

孟七娘:我与他往来却是有缘故的,可惜我自以为可以利用他,却上了他的大当。(停顿)此事我如今已是后悔莫及,不瞒你说,咱们这里弄成这个样子,就是任天吾这老匹夫搞出来的!

奚玉瑾:(故意吃惊)啊?

孟七娘:任天吾这老家伙消息也真灵通,不知怎的,给他知道了我与韩大维结有梁子。韩大维就是你刚来那天看见的那位韩姑娘的父亲。韩大维是当世的武学大师,我恨他看不起我,这口怨气非出不可,我也不想杀他,只是想给他一点苦头吃吃,要他在我跟前低下头来,任天吾这老匹夫老远跑来见我,说是可以帮我达成心愿。起初我还以为是他要与我联手,谁知当真是老奸巨滑,他根本就不想露面,他是要假我之手,除去韩大维。

奚玉瑾:这我就不明白了,那么他是怎样帮你呢?

孟七娘:他说西门牧野想做武林盟主,韩大维是他的一大劲敌,不把韩大维打倒,他就不能登上盟主宝座,是以他愿意助我合力对付韩大维,把韩大维擒来,任凭我的处置。我听信了他。心想西门牧野既然答应任凭我来处置韩大维,倒是不妨与他合作。谁知这就上了他的大当。韩大维是捉来了。可是西门牧野招朋引类,他们的人越来越多,变成了鹊巢鸠占了。如今,我在名义上虽然还是这里的主人,实际上已是不能由我作主。所谓‘任凭我处置’的说话,也只是一句空话。

奚玉瑾:(心想)孟七娘原来是为了韩大维的受害才发这样大的脾气。奇怪,她一面要折辱韩大维,一面却又好似要庇护他,为了力不从心,受制于人,因而悲愤,这是什么缘故呢?(说)任天吾与韩大维不知又有什么深仇大恨?

孟七娘:哪有什么深仇大恨,据我所知,任天吾不过是因为有一次他到洛阳,韩大维不招待他罢了,任天吾这个人心胸的狭窄实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!

奚玉瑾:(心想)不错,任天吾心胸狭窄,这一点毫无疑问。但他为什么要陷害韩大维,原因一定不会这样简单。现在已有许多蛛丝马迹可以证明西门牧野是私通蒙古的奸人,莫非这任天吾也是私通蒙古的奸细?他邀我的哥哥去助丐帮,暗中却又派遣他的弟子来这里和这两个魔头勾搭,不知他是有甚阴谋?糟糕,糟糕,倘若他真的是蒙古鞑子的奸细的话,哥哥的处境岂非甚为危险!

孟七娘:这盘棋不必下了,我想独自静坐一会儿,你出去玩吧。这几天老是要你陪我,也把你闷坏了。

旁白:奚玉瑾走出书房,便去找小丫头 闲聊。无意知有一条地道通道通向朱九穆他们住的院子,便钻过去打探情况。正好听见朱九穆和任天吾大弟子余华龙的谈话。

朱九穆:哈哈哈哈,原来你也有好消息告诉我。好,那我先听你的。

余化龙:还是请朱老前辈先说,好让我安心。

朱九穆:你大可以安心!既然你急于知道,我就告诉你吧,韩大维已经落在我们掌握之中,谅他插翼也难飞了。

余化龙:我不解你们为何不将他杀掉,那岂不是更可以放心吗?你们是不是为了顾忌孟七娘?

朱九穆:她是这里的主人,我们当然得给她几分情面,不过,这却不是最主要的原因。

余化龙:另外还有原因?

朱九穆:另外还有两个原因,第一,我们想迫他投降,为我们所用。第二,我们想知道他的藏宝秘密,杀了他这秘密就无从得知了。

余化龙:韩大维这老家伙倔强得很,恐怕不如你们所愿吧。

朱九穆:不错,他宁死也不肯吐一句实话。我和西门兄已经商量好了,只等西门兄从洛阳回来,请准了蒙古元帅的允许,如果韩大维还是那样倔强的话,我们就把他干掉!

奚玉瑾:(心想)果然给我料中,这两个老魔头和任天吾这老贼都是私通蒙古鞑子的奸细。

余化龙:那宝藏的秘密早已给家师知道了,不但知道,而且已经搬走了。我到这里,正是来请你们帮忙的啊!

朱九穆:宝藏已经落在令师手中,还用得着我们什么帮忙?

余化龙:不,主藏如今是落在丐帮手上,不过却是由家师押运,运去送给义军的,押运的人,除了家师之处,还有丐帮的两位香主,另外还有一个奚玉帆,这奚玉帆乃是百花谷奚家的传人,本领也相当不错的。

朱九穆:令师要我如何效劳?

余化龙:乔装匪徒,半路打劫!

朱九穆:好主意,果然是好主意!但如此一来,我们岂不是要和令师交手了么?

余化龙:不错。家师正是想要两位前辈和他合演这一出戏,而且还要演得逼真一些,决不能让丐帮的人起了疑心。到时请老前辈不必客气,出手狠些,押运的人,只留一两个活口回去作见证就行了。家师也准备带点儿彩,好证明他是力抗不敌,无可奈何,才让这批宝藏给你们抢去的,当然在向家师下手之时,那可就得请老前辈稍有分寸了。

朱九穆:这个不劳令师嘱咐,我自理会得到。令师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,我也不能只是让他受伤,到时我也拼着披红挂彩,请令师不必客气,刺我一剑。这样既可保全令师面子,又更足以证明令师是力战而败了!

余化龙:这就更好了。我回去禀告家师,一定依计而行。事成之后,咱们三一三十一的平分这批宝藏。

奚玉瑾:(心想)想不到谷啸风的舅父竟是如此心狠手辣,串通两大魔头,要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,他们准备只留一两个做活口,那么岂不是要连我的哥哥也都杀了。

朱九穆:多谢令师美意,不过我必须把话说明,这批宝藏恐怕不能按照令师之意,三一三十一的平分呢。

余化龙:家师但求两位前辈鼎力相助,两位前辈若要多分一份,我想家师也不会争执。

朱九穆:韩大维家中有价值连城的宝藏,早已给蒙古国师打听到了,他们怀疑这批宝藏是别人寄存在韩大维家里的。是以他们之志倒不在乎这批宝藏,更重要的是知道宝藏的来历。蒙古国师虽不在乎这批宝藏,但他既然知道,咱们也就应该做得漂亮些了!

余化龙:这是应该的。

朱九穆:我们既然瞒不过国师,劫了这批宝藏之后,最好是原封不动拿回去献给他,他当然不会全要的,就算作是犒赏的话,至少也要分回三成给咱们,这批宝藏价值连城,咱们每份纵然是各得一成,也已经是大富之家了。令师徒立下这场大功,国师也自会禀告可汗,将来蒙古人得了天下,功名富贵何求不得,令师徒的前程就更是无可限量了。

余化龙:好,就这样办吧,弟子回去禀告家师。

朱九穆:这我就放心了,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起见,最好还是请令师设法在路上拖延时候,走得更慢一些。

余化龙:时候不早,那么弟子告辞了。

旁白:奚玉瑾偷听了他们准备劫夺宝藏的阴谋,不由得心乱如麻。回去后就被孟七娘叫进卧房,让她去给韩大维送“九天回阳百花酒”,这么好的机会从天而降,奚玉瑾大喜过望。而此时,韩佩英和韩大维在牢房里正在谈话。

韩佩瑛:爹爹,爹爹。

韩大维:(喘气)瑛儿,辛苦了你啦!瑛儿,孟七娘和你说了些什么?

韩佩瑛:爹爹,我先告诉你一件喜讯。我看见孟七娘的一个丫头,很像是奚玉瑾。

韩大维:奚玉瑾?她怎么会跑来这儿,而且做了丫头呢?

韩佩瑛:女儿也是这么想。但那丫头不但身材举止像奚玉瑾,而且她还用动作暗示她是奚玉瑾。昨天我问了送饭来的那个丫头,她说这是一个新从江南来的丫头,来了还没有几天的,这种种可疑的事实加在一起,除了是奚玉瑾还有谁呢?她这个人很有点小聪明、鬼门道的,不知她是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混了进来,但女儿相信不会看错。

韩大维:你以为奚玉瑾是来救咱们的吗?

韩佩瑛:她与女儿情如姐妹,不是为了搭救咱们,她又何必冒这危险?

韩大维:奚、谷两家上代有点过节,但这内里因由,你是不宜知道的。啸风或许知道,或许不知道,因此你和奚玉瑾虽然是如同姐妹,但对她也还要提防一点的好。

韩佩瑛:是,爹,你元气未复,歇一会吧。

韩大维:孟七娘和你说一些什么话,你还没有告诉我呢。这是非常紧要的事情,你不告诉我,我怎能安心?

韩佩瑛:她说她对妈很有好感,还说可怜我的妈呢。我不相信!爹,到底毒死妈的是不是她?

韩大维:你这样问过她了?

韩佩瑛:不错,我问过她,她不肯承认!

韩大维:她怎么说?

韩佩瑛:她说害死妈的另有其人,但我问她是谁,她又不肯说!爹,你告诉我吧。究竟是谁?

韩大维:我本来是怀疑一个人的,但现在仔细一想,又发现了一个老大的疑窦,我倒是不敢断定了。

韩佩瑛:爹,你心目中怀疑的是谁,就告诉我吧。

韩大维:好,但此事说来话长──

(开牢房门声)

韩佩瑛:你究竟是谁?

奚玉瑾:佩瑛,你不认得我了么?

韩佩瑛:瑾姐,果然是你!你怎么来的?

奚玉瑾:说来话长,咱们出去之后慢慢再讲,韩伯伯,你的穴道已经解开了么?

韩大维:解开了,怎么样?

奚玉瑾:这就好了,请你赶快把这壶酒喝下,不消半个时辰,你就可以恢复几分功力了。

韩大维:是什么酒?

奚玉瑾:是我家自酿的九天回阳百花酒。

韩佩瑛:爹爹不必多疑,这九天回阳百花酒的确是能治‘修罗阴煞功’之伤的。

韩大维:你怎么知道?

韩佩瑛:孩儿已经试过了。爹爹,其中原委,也是说来话长,请你把这酒喝了再说!这的确是女儿喝过的九天回阳百花酒,功效十分灵验的。

韩大维:我也知道百花谷的九天回阳百花酒能治修罗阴煞功之伤,但这酒我不能喝!

韩佩瑛:为什么?

韩大维:奚小姐,这酒是孟七娘叫你送来的么?

奚玉瑾道:“不错。”韩大维又道:“这么说,是孟七娘要你来救我的了?”

奚玉瑾:不错。

韩大维:我宁死也不领孟七娘的恩惠!

奚玉瑾:韩伯伯,你错了。

韩大维:什么错了?

奚玉瑾:孟七娘并不知道我是谁,也不知道这酒本来就是我的。

韩大维:哦,这么说来,我喝这酒乃是领你的情,而不是领孟七娘的情了。所以,这酒我是喝得的?

奚玉瑾:韩伯伯言重了,我和佩瑛交情非比寻常,怎说得上‘领情’二字?

韩佩瑛:爹爹,我知道你不轻易受人恩惠,但奚姐姐和咱们等于自己人一样,这酒当然是喝得的,爹爹,你不要固执了!你不为自己着想,难道就不为女儿着想了吗?爹爹,只有你恢复了几分本领,女儿才有指望可以脱险啊!

韩大维:不错,为了瑛儿着想,冒这个险我倒是值得试试了。

韩大维:好,奚小姐,多谢你冒险救我,我领你的情了。(咕嘟喝酒声)

韩大维:啊,你敢害我!

奚玉瑾:(疼)哎呀!

韩佩瑛:爹爹,不可!

韩大维:好狠毒的丫头!快说,是孟七娘叫你下的毒,还是你自己干的?

韩佩瑛:什么,酒中有毒?

(倒地声)
奚玉瑾一片茫然,待至看见韩大维倒下,这才醒悟,辛十四姑交给她的那包药粉乃是毒药!

韩佩瑛:(哭)奚玉瑾,你要啸风,我也把他让给你了,你为什么还要害我爹爹?知人知面不知心,好,奚玉瑾,我如今才算认得你了,你没有话说了么?你的武功比我高,你上来吧!你害死了我的爹爹,不妨将我也害了呀!

奚玉瑾:不,不是我害的!

韩佩瑛:那是谁害的?

孟七娘,我知道是谁害的!我还是来迟了一步!你虽然不是主凶,也是帮凶,饶你不得!

(空手打斗)

孟七娘:这个戒指是辛龙生送你的吧?哈哈,原来你与辛龙生已有白首之约,看在我表侄的份上,今日饶你不死。你给我滚开,从今之后,切莫让我再见到你!我只能饶你一次!

旁白:奚玉瑾被孟七娘扔出了门外,遇到西门牧野手下的阻拦,幸亏辛龙生出手帮助,这才逃了出来。

辛龙生:痛快,痛快!小可来迟,累奚姑娘受惊了!

奚玉瑾:多蒙辛公子两番相救,感激无似。这枚戒指还给你。

辛龙生:这枚戒指,奚姑娘就留下吧。

奚玉瑾:我不能要这戒指,我也无福承受你这戒指。这不是孟七娘给你的吗,你应该留待他日,送给一个比我好得多的女子。

辛龙生:哦,孟七娘已经告诉了你这戒指的来历。

奚玉瑾:不错。所以我决不能要你这枚戒指,你也不该随便拿孟七娘给你的戒指送与我的。

辛龙生:奚姑娘请别见怪,我,我是因为恐怕奚姑娘遭受危险,孟七娘喜怒无常,拿不准她什么时候会下毒手。她的脾气,一旦发作起来,无人可以解救。我又不能随侍在侧,只,只有这枚戒指,才,才可以──

奚玉瑾:我明白,只有这枚戒指可以救我一命,确实也救了我的命了。多谢公子的好意,我感激还来不及呢,不过,它已经救了我的命,现在对我则已是没有用处了,我也不配要你这样珍贵的礼物,所以还是请公子收回去吧。

辛龙生:既然如此,我就收回。多谢奚姑娘能够谅解,不予责怪。

奚玉瑾:我本来是要去救韩大维的性命的,想不到反而害了他。

辛龙生:此事早已在我意料之中,韩大维的脾气倔强之极,他不肯向孟七娘屈服,我的表姑迟早是会杀他的。韩大维也是当世有数的人物,响当当的好汉子。可惜,我却没有办法救他。

奚玉瑾:不,不是孟七娘杀的。他喝了我送去的九天回阳百花酒,不料酒中却下了毒。

辛龙生:哦,你是说韩大维只是中毒吗?原来我的表姑还未舍得杀他,又不知要用什么法子折磨他了。但他们二人的脾气,彼此都是不肯迁就对方,韩大维这条性命,只怕迟早都会送在孟七娘手上。

奚玉瑾:不,这毒药不是孟七娘放的,下毒的另有其人。

辛龙生:你怎知道不是孟七娘?九天回阳百花酒不是她拿给你,叫你送去的吗?

奚玉瑾:我来的时候,你的姑姑交给我一包药粉,说是解化血刀之毒,叫我放在九天回阳百花酒之中救韩大维的性命的。

辛龙生:有这样的事吗,那么你是疑心我的姑姑了?

奚玉瑾:我本来不该疑心你姑姑的,可是倘若不是孟七娘的话,那就当然是她了,辛公子,你不会怪我说得直率吧?

辛龙生:既有这样的事情,也难怪你会起疑。但我想应不至于是姑姑下的毒手吧,我常常听得她说:韩大维是她最尊敬的一位朋友的,说不定她给你的那包药粉,真的是化血刀的解药,但孟七娘却另外放了毒药进去,那就不是我姑姑的药粉所能解了。

奚玉瑾:这件事情,实是令人百思莫解,但韩大维已是决计不能再活,也就不必追究谁是凶手了。

辛龙生:不见得韩大维就必死无疑吧?

奚玉瑾:我闯出来的时候,西门牧野这老魔头已经在和孟七娘动手了,朱九穆这老魔头也正在匆匆赶去。孟七娘双拳难敌四手,如何保得住韩大维的性命?

辛龙生: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那两大魔头固然厉害,我表姑本领也并不差,此际,她们表姐妹只怕是早已会面了,她和孟七娘联手,何惧那两大魔头?

奚玉瑾:你姑姑也来了么?

辛龙生:不错,正是因为她已来了,所以我才不敢露面的。

奚玉瑾:孟七娘是否一定要把韩大维置于死地,这个我不敢说,暂且不必管它,但韩大维可是已经身中剧毒的啊!

辛龙生:我的姑姑和我的表姑都是精通药物之学的高手,如果是我表姑下的毒,我的姑姑就能解毒,只要她不阻拦。

奚玉瑾:何以你怀疑是孟七娘下的毒呢?

辛龙生:这是一段情孽。我的表姑和韩大维本来是一对情侣,后来不知怎的,韩大维另外娶了妻室。表姑因爱成仇,发誓要向韩大维报复,韩大维的妻子就是她毒死的。”韩、孟这段故事奚玉瑾曾经听辛十四姑说过,但说孟七娘毒死韩大维的妻子,这却还是她第一次得知。

奚玉瑾:这些事情都是你的姑姑告诉你的吧?

辛龙生:不错,但我相信她不会骗我的。

奚玉瑾:对啦,我正想问你,你是不是还要回到洛阳的丐帮分舵?

辛龙生:可有什么事吗?

奚玉瑾:听说丐帮有一批金银珠宝,要运出城去,送给义军?

辛龙生:不错,陆帮主曾与我提及此事。这批金银珠宝已经送出去了,就是在我与他见面的前一天晚上送去的。押运的人是名震江湖的任大侠任天吾,想必不至于出事的。

奚玉瑾:糟糕,糟糕!就是因为由任天吾押送,非出事不可!

辛龙生:任天吾的七修剑法乃是武林一绝,本领很不错啊!

奚玉瑾:任天吾本领是很不错,但他却是私通蒙古的奸细!

辛龙生:此话当真?

奚玉瑾:今日日间,任天吾派了他的大弟子余化龙来此,找那两个魔头,其时西门牧野尚未回来,朱九穆和他会面,他们的谈话,都给我听了。

辛龙生:竟有这样的事!他们说了些什么?

奚玉瑾:他们的计划阴险!由这两大魔头乔装匪徒,半路截劫,任天吾假装不敌。受伤落败,这样,就谁也不会疑心他了!哼!哼,他虽败犹荣,只怕你们还要把他当作‘大侠’呢!

辛龙生:想不到任天吾竟是如此一个阴险小人!押运宝藏的还有丐帮的两位香主呢,这么一来,丐帮的人岂不是也要遭他毒手了?

奚玉瑾:不错,他们的计划正是要把丐帮的人斩尽杀绝,只‘放’任天吾一人‘逃生’。押运的人之中,还有我的哥哥在内。所以这件事情,于公于私,我都是非管不可,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,带我去见丐帮的陆帮主,告诉他这个消息?

辛龙生:目下洛阳己被蒙古大军包围,咱们要偷进城里见陆帮主或许可以做得到,但也一定是不容易的了。一来一回,恐怕要耽搁许多时候,而且还可能劳而无功,不如咱们马上赶去赴援,尽力而为。咱们倘能赶在他们的前头,事情就好办了。

奚玉瑾:既然如此,咱们马上赶去吧,只不知会不会误了你的事情?

辛龙生:我在洛阳之事己了,本来是准备回江南向师父复命的,为了你的事情,我才在家里多住两天,如今我也不必急于回转江南,莫说耽搁三两天,十天半月,亦是无妨!

辛龙生:奚姑娘,你不要误会我是用这件事情来要挟你,你喜不喜欢我,这是另一件事情,我但求与你同在一起,多聚几日,于愿已足。

奚玉瑾:(沉吟)好吧,咱们马上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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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1-6 20:59 | 显示全部楼层
出场人物:旁白,辛十四姑,韩佩瑛,韩大维,侍梅,宫锦云,谷啸风,任天吾,西门牧野,奚玉帆,奚玉瑾,丐帮弟子,宫昭文
长篇武侠广播剧《鸣镝风云录》第7集,原著梁羽生,羽生江湖广播剧社制作。

旁白:辛十四姑和孟七娘联手击退了西门牧野和朱九穆。辛十四姑把韩大维接到自己家养伤。

辛十四姑:我已尽了我的所能了,孟七娘所用的毒药份量太重,你爹爹刚才又强用真力,斗那两个大魔头,如今毒已入了骨髓──

韩佩瑛:还、还有得救么?辛女侠,请你给我爹爹想想办法。

辛十四姑:救是有得救的,不过恐怕最少也得三个月,才能将余毒拔清。想要恢复功力,那就得在一年之后了。大维,你的家已被焚毁,你必须有间静室疗治,你若不嫌蜗居简陋,就请到我家中住下,如何?

韩佩瑛:爹,什么事情都没有身体紧要,难得辛女侠肯这样尽心照料咱们,你就安心静养吧,我,我也不找啸风了,我陪你好吗?

韩大维:不,你还是去找啸风,三个月之后,若是战事已过,你们再来陪我。

辛十四姑:韩姑娘,你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照料你爹爹的。

韩佩瑛:是,孩儿知道,爹爹不用挂心。

辛十四姑:韩姑娘,我不送你了。侍梅,你替我送韩姑娘下山吧。

侍梅:遵命。

(音乐,走路)(白天森林)

侍梅:韩小姐,你还记得我么?我就是那天送奚小姐到孟家去的那个丫头。

韩佩瑛:原来是你,怪不得这样眼熟。

侍梅:韩小姐,那位奚小姐肯冒这样大的危险去救你,你们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。

韩佩瑛:不错,我们虽没有义结金兰,但已是情如姐妹。

侍梅:韩小姐,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。

韩佩瑛:什么事情?

侍梅:(害羞)捎一样东西给我们侄少爷。

韩佩瑛:你们的侄少爷?我不认识他呀!

侍梅:他是和奚小姐一起走的,他们二人已经定了亲了。你见着了奚小姐,一定就可以见着他了。

韩佩瑛:(惊讶)你说什么?奚小姐和你们的侄少爷订亲了?

侍梅:是呀,这事我也料想不到,他们相识还不到一天。头一天晚上见面,第二天早上我们的侄少爷就把订婚戒指套在这位奚小姐的指上了。
韩佩瑛:(吃惊)你们的侄少爷叫什么名字?
侍梅:他名叫辛龙生。
韩佩瑛:(恍然大悟)不错,孟七娘说的正是龙生二字。
侍梅:当然是不会错的了,这枚戒指正是孟七娘给我们的侄少爷,留给他作娶妻的聘礼的。这才真是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呢!韩小姐,你不为他们高兴么?
韩佩瑛:(心事重重)高兴,高兴……但我不敢完全相信呢。对啦,你刚才托我捎什么东西?
(掏东西)
侍梅:这个荷包是侄少爷叫我绣的,麻烦你给我带给他。我们虽是下人,但也不能失信。这是我答应给他绣的。
韩佩瑛:好吧,我倘若见着他们,给你转交便是。
韩佩瑛:(想)玉瑾如今不知身在何处?这件事情,只有见着她才能明白了。
旁白:韩佩英心中的谜团只盼等见到奚玉瑾才能解开了。此时她要找的谷啸风正在和宫锦云在一起向洛阳丐帮分舵走着。
(马走路)
宫锦云:谷大哥,我是肚皮里装不住话的,你休怪我直言。
谷啸风:宫姑娘有话但说无妨。
宫锦云:依我看来,你的舅父只怕不是好人。
谷啸风:(惊讶)何以见得?
宫锦云:你知道你为什么找不着奚姑娘吗?老实告诉你吧,她是给你的舅父骗走的。我看你的舅父到韩大维的家里来,根本就没有安着好心。我亲眼看见他在韩姑娘的房中翻箱倒箧,说是找什么财宝。

谷啸风:(疑惑)舅父曾在我的面前极力诋毁韩伯伯,说韩伯伯是私通蒙古的奸细,如今已证明是假的了。但却不知他是故意造谣,还是出于误会。在武林中舅父也算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,该不至于觊觎韩家的宝藏吧?
宫锦云:早晚你会相信我的话的。
(马蹄飞奔)
旁白:谷啸风和宫锦云到了丐帮,知道奚玉帆跟着任天吾押运宝藏已经出发了。为了保险起见,他们和公孙璞三人一起追赶他们。公孙牧野和朱九穆已经带着蒙古骑兵和他们打在一起。
(刀枪打斗,马嘶人喊)
公孙璞:(怒喝)又是你这两个老贼在这里横行霸道,好呀,今日我们就要决雌雄!
谷啸风:(着急)舅父恶斗西门牧野,已经受伤了。哎,看来我错疑了舅父了。公孙大哥,我去斗西门老贼,请你对付这姓朱的老魔头。
公孙璞:好!
(奔马,轻功)(打斗声)
任天吾:啊……。 老夫拼了命也不能让你们得逞。看剑!(剑风)
谷啸风:(喊)舅舅,你歇一歇吧,让甥儿对付这个老贼。
任天吾:啸风,还是你退下的好。谷家一脉单传,你若有错失,叫我何颜见你母亲?舅舅活了一大把年纪,死不足惜,舍了这几根老骨头,和这老魔头拼了就是。
西门牧野:(奸笑)你们两舅甥也不必互相顾惜了,我成全你们就是!
任天吾:(装腔作势)老魔头,我与你拼了!哎哟,哟!哇(吐血)!
谷啸风:(关心)舅舅!你怎么样?
任天吾:(装作受伤)你们不必顾我,我这几根老骨头业已打算埋在这里了,我,我和这老魔头拼啦!(吐血)
谷啸风:舅舅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你就让玉帆背你突围吧!
任天吾:(故作虚弱)你,你这是什么话?我,我绝不能让你们这样做!

(打斗人喊马嘶)

旁白:蒙古骑兵越聚越多,加上任天吾从中捣乱。财宝还是被蒙古人抢走了,谷啸风也不幸中箭跌落悬崖,众人拼死厮杀才冲出重围。
任天吾:(装腔作势)我叫你们不要管我,你们为何不听我的话!啸风呢?他是不是──唉,为了我这几根老骨头,倘若断送了我啸风甥儿的性命,叫我怎好意思活着去见他的母亲啊!
奚玉帆:(撒谎)任老前辈放心,谷兄,他,他已经脱险了。
任天吾:他已经突围了么,那为什么他不和你们一起?
奚玉帆:他与我们分道扬镳,我们回丐帮报信,他到紫萝山去请救兵。希望得到紫萝山义军的帮助,还可以截回被劫的宝藏。他的坐骑跑得很快,蒙古兵没有追上他。
任天吾:我还是放心不下。他单骑突围,怎保得没有意外?除非你们找着了他,将他带到我的面前,让我亲眼看见了他,我才能放心得下。
奚玉帆:我们当然是要去打听消息,不过现在你老人家受了伤,回丐帮报信之事也是不容或缓,还是等到你老身子好了,我们再去找他如何?
任天吾:(长叹)都是我几根老骨头误事,累了啸风,也累了你们。你们要赶着回去报信,请你们将我留下来吧。不必再让我拖累你们了。
奚玉帆:这怎么可以!
(快马,马嘶)
丐帮弟子:(气喘吁吁)不好了!不好了
宫锦云:怎么啦?
丐帮弟子:洛阳在三日前已经失陷了。丐帮剩余力量准备过黄河和蓬莱魔女会和。几位少侠也去金鸡岭吧。
公孙璞:(气恼)嗨,除了这条路只怕也没第二条路好走了!
任天吾:(大义凛然)大家都走了,那么谷啸风的死活就不必管了么?总得有一个人留下来打听到他的确实消息,你们走吧,我留下来!(心想)哼,我得赶紧去找那两个魔头分赃,没工夫和你们这帮小鬼周旋。
奚玉帆:任老前辈,这个,这个──
任天吾:(瞪眼)什么这个那个?你爽快说罢,是不是怕我这几根老骨头不中用了?
奚玉帆:老前辈身体要紧,不如由小侄──
任天吾:(好买)老弟不必为我担心,我这几根老骨头虽不中用,但多亏公孙璞老弟以内力替我疗伤,现在是死不了。西门牧野和朱九穆这两个老魔头给我伤得也很不轻,即使碰上他们,我也可以陪他们打上一架。
奚玉帆:(惊喜)任老前辈内功深厚,果然恢复得真快。
任天吾:这都是公孙璞老弟之功。
公孙璞:老前辈谬赞了,小侄不过略尽绵力而已。
任天吾:那么你们可以放心走了吧?
奚玉帆:我的妹妹玉瑾也是去找寻啸风的,如今未知消息。任老前辈既然执意要留下来,那就拜托任老前辈一并打听她的下落。若是碰上了她,请她到柳盟主那儿找我。
任天吾:玉瑾姑娘和我的甥儿正是一对,我早已把她当作外甥媳妇看待,我找啸风,当然也要找寻她的。你放心走吧。
奚玉帆:那老前辈多加小心。咱们金鸡岭再见!
(马嘶,马跑远)
旁白:再说奚玉瑾和辛龙生下山之后,兼程追踪丐帮押运宝藏的车队,但他们没想到车队换了路线,走错了路。等他们到了,看到的却是一片厮杀过的战场。
奚玉瑾:(哭)我们来晚了!哥哥不知道是死是活。
辛龙生:咦,那边好像有一个活人。
奚玉瑾:(焦急)醒醒,醒醒。
丐帮弟子:(虚弱)你们是谁?但你们也不必救我了,我是活不成啦!
奚玉瑾:我的哥哥是奚玉帆。你不要胡思乱想,歇一歇再说。
丐帮弟子:(虚弱)原来是奚姑娘。请你,请你给丐帮报信,宝藏,宝藏已给西门牧野和朱九穆两个魔头劫去,他们是带了鞑子的骑兵来的,我们寡不敌众。任老先生已受了重伤了。
奚玉瑾:这些我都已知道了,你歇一歇吧。
丐帮弟子:(垂死)好,那我就放心了……
奚玉瑾:你知道奚玉帆吗?他怎么样了?
丐帮弟子:奚玉帆已……已经脱险,任老先生就是由他背出去的。
奚玉瑾:还有一个谷啸风,你知道吗?他──
丐帮弟子:谷啸风和一男一女同来,谷少侠不幸、不幸给鞑子射死了。那一男一女则已突围。
奚玉瑾:(惊恐)啊……(晕倒)
辛龙生:(幸灾乐祸)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谷啸风这个名字,如今听得这姓谷的不幸消息却伤痛如斯,不用说这姓谷的一定是她的意中人了。
奚玉瑾:(无力呼唤)啸风,啸风!
辛龙生:(惭愧 )谷啸风死在敌人箭下,我毫无哀悼之情,反有妒忌之意,这岂不成了小人吗?唉,我平生以侠义自居,怎会有这个念头出现?唉,真是可耻、可耻!而且我又何必去妒忌一个死了的人?(喊)奚姑娘,是我。你醒醒,醒醒!
奚玉瑾:(哭)放,放开我!
辛龙生:(安慰)奚姑娘,死者不能复生,咱们还活着的人应该做的是为死者报仇,你、你保重身体要紧。奚姑娘,多承你把我当作朋友看待,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。这个仇我必定要帮你报的。不过,这不是一个人的私仇。
奚玉瑾:(咬牙)不错,咱们的仇人是蒙古鞑子。
辛龙生:为今之计,咱们应该先找个安身之地,徐图复仇大计。
奚玉瑾:(六神无主)我现在已是毫无主意,依你说咱们应该先到何地安身?
旁白:这时蓬莱魔女的两个部下来到,告诉辛龙生,他的师父紧急让他回去帮忙消灭一股帮着蒙古作乱的水寇。辛龙生劝说奚玉瑾跟他回江南帮忙。奚玉瑾以为谷啸风已死,便答应了。她哪里知道,谷啸风
本人并没有受伤,中箭的只是他的马。谷啸风一路追踪,偶然得到武林天骄相助,击退了西门牧野一伙,夺回宝藏。然后再次到了韩佩英家里。面对残垣断壁,思如潮涌。
谷啸风:(感慨)这几月的变化真是太大了,想不到韩家已是变作一堆瓦砾,而玉瑾又不知去向,唉,难道她真的如义军头领所说那样,移情别恋,和那个文大侠的掌门弟子去了江南么?不,不,玉瑾岂能如此轻易变心,即使她以为我是死了,也不可能这样快就另外找到了意中人的。
(风声,夜鸟归林)
谷啸风:我且住宿一宵,明天再去找韩伯伯吧。韩佩瑛不知到哪里去了。万一她回到家里,见我睡在她的房中,只怕一定要大发娇嗔了。可是韩家只有这一间房子没有被烧掉了,再说,天下哪有这样凑巧的事情,我且睡一觉再说。
(上床,音乐,夜静虫鸣)
谷啸风:我本来是要来退婚的,想不到今晚却会睡在她的床上,若给人知,我可真是无地自容了。
(走路)(开门)(猛然起身)
谷啸风:佩英,是你!
韩佩瑛:(惊讶)你还没有走么?为何躲在我的房中?
谷啸风:我那天回来,找不见你,后来碰上许多意想不到之事,今日方才回来的,我,我找不着房间睡觉。想,想不到你也突然回来,真是对不住。
韩佩瑛:我也碰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,你既然来了,咱们光明正大,也用不着避嫌,咱们好好谈谈。
谷啸风:你碰到了什么意外之事,可以对我说么?
韩佩英:我先问你,你刚才以为我是谁?
谷啸风:(唯唯诺诺,尴尬)
韩佩瑛:(冷笑)你以为我是奚玉瑾,对吗?我知道你们约好了在我家中见面,是不是?这真令你失望了。不过我却曾见了玉瑾姐姐呢,你要不要知道?
谷啸风:我当然想知道,快告诉我。
(音乐,过渡,夜间音效)
谷啸风:想不到有这许多离奇古怪之事,但听你所说的看来,那个孟七娘的确是我童年所碰到的那个救命恩人了。我想她不会害你爹爹的,奚玉瑾更不会害你爹爹,但为什么九天回阳百花酒却变了毒酒呢?
韩佩瑛:我当然信得过玉瑾姐姐,所以这件事,我也觉得莫名其妙。听你的口气,你是不是有点怀疑那个辛十四姑?
谷啸风:我没有见过她,也不知她的为人,不过,听你所说的情形加以推敲,似乎还是以辛十四姑的嫌疑最大。
韩佩瑛:(不解)她又的确是救了我的爹爹,而且对我爹爹细心照料。为何她又要害他,又要救他?
谷啸风:人心难测,我也只是一个推测而已。好在明天我就可以和你去找那个辛十四姑弄个明白。你说那个辛十四姑有个侄儿,她这个侄儿,是不是名叫辛龙生?
韩佩瑛:不错,你怎么知道?
谷啸风:(吃醋)佩瑛,你不要瞒我,玉瑾她,她是不是和这个辛龙生要好?
韩佩瑛:(不满)啸风,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话?玉瑾姐姐对你这样好,你可不要瞎猜疑!
谷啸风:这可不是我瞎猜疑,说这个话的人是我信得过的一位武林豪杰。
韩佩瑛:(思考)如此说来,只怕侍梅告诉我的这件事是真的了。
谷啸风:你不知道他们是否要好,那么他们是不是一道走的,你总应该知道吧?
韩佩瑛:那晚玉瑾姐姐逃出了孟七娘那座堡垒,据说是和这个辛龙生一同下山去了。
谷啸风:(感慨,气愤)世事变化,往往出人意料之外。但这也怪不得玉瑾,因为她一定是以为我已经死了。即使她当我真的死了,也不该这样快就忘记了以往的山盟海誓,另找新人啊!
韩佩瑛:(生气)玉瑾姐和他同行,不见得就是移情别恋。我看你不必先自猜疑,还是找到了玉瑾姐姐再说吧。明天先去见我爹爹。
谷啸风:(心想,)她不恨玉瑾抢了她的丈夫,反而为她辩护,当真是令人可敬!
(音乐,鸡鸣,走路,森林,瀑布声音小大小)
谷啸风:啊,这就是你说的孟七娘的堡垒吗?怎么烧成废墟了?
韩佩瑛:辛十四姑家里怎么也不见人影?(焦急喊)爹爹,爹爹!
韩佩瑛:她说爹爹的病最少也得在她这里静养半年的,怎的才不过几天,就不见人了?难道──
谷啸风:料想辛十四姑是不会害你爹爹的,多半是搬走了。
韩佩瑛:(焦急)她说爹爹病体不宜移动,所以那天才坚持要我爹爹在她家里养伤。
谷啸风:她说这话乃是哄骗你们的,你现在还这样相信她么?
韩佩瑛:无论如何,我总得知道爹爹的下落,(走路声,喊)是侍梅姐姐吗?
侍梅:(无力)韩姑娘你回来啦!
韩佩瑛:侍梅姐姐,你身子不舒服吗?你家的主人哪里去了?
侍梅:说来话长,这位是──
韩佩瑛:(尴尬,不知怎么介绍)这位谷世兄是,是──
侍梅:原来是谷少侠,韩老先生十分盼望他来,每天都提起他的。韩姑娘,恭喜你啊,令尊还担忧你找不着他呢。
韩佩瑛:你是受了内伤吗?
侍梅:不是。过几天就会好的。
韩佩瑛:那是什么病?
侍梅:(虚弱,伤心)也不是病。是我的主人用重手法点了我的穴道。今天方才解开的。
韩佩瑛:(吃惊)辛十四姑为何要用重手法点你的穴道?
侍梅:(失落)我家主人已经走了,她怪我不听她的话,不要我了。她是在临走时,用重手法点穴来惩罚我的。
韩佩瑛:(困惑)她不是一向疼爱你吗?即使你犯了一点过错,也不该对你下得这等辣手,把你抛弃呀。
侍梅:( 叹气)你不知道我主人的脾气,她这样惩罚我,已经是最轻的了。
韩佩瑛:你犯了什么过错?
侍梅:还不是为了那位奚姑娘。
谷啸风:是奚玉瑾?
侍梅:不错,你也认识她么?
谷啸风:何以你因她而受惩罚?
侍梅:是这样的。那天奚姑娘来到我们家里,主人替她设计,叫她冒充是新买回来的丫头,送给孟七娘。是我陪她去的。
谷啸风: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。但你何以奉主人之命陪她前往反而受罚呢?
侍梅:主人叫奚姑娘冒充丫头,到孟七娘那里去盗取九天回阳百花酒,好营救韩大侠。这件事情是瞒着他侄儿的。那天晚上,她叫我在辛公子的卧房点了黑酣香,待奚姑娘走了之后,方始将他叫醒。我却没有完全依从主人之命,故意把黑酣香的份量减少,又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辛公子。第二天一早,辛公子赶出来相送,和奚姑娘订了婚约。
谷啸风:(焦急)你亲眼看见了辛公子向她求婚,而且她又答应了么?
侍梅:他和奚姑娘躲得远远的说话。但我虽然没有听见他是怎样向奚姑娘求婚,却看见了他把一枚戒指送给了奚姑娘,这枚戒指正是孟七娘给他,说是待他有了意中人之时,就可以用这枚戒指作订婚的信物的。
谷啸风:(气氛)如此说来,此事果然是千真万确的了,真想不到玉瑾会变得这样快!
侍梅:我回来之后,主人的面色就很难看,但却没有说我。直到前天晚上,她临走之时,才和我算这笔帐。
谷啸风:你的主人不喜欢奚姑娘么?她配你们的侄少爷也很登对呀。
侍梅:谁说不是呀?可是我们主人就是为了此事生气。或许也并非不喜欢奚姑娘,而只是不满侄儿不该瞒着她私自订婚,更不满我这个做丫头的不听她的吩咐。
韩佩瑛:(着急)别尽说那位奚姑娘了,我是来找爹爹的,你家主人走了,我的爹爹呢?
侍梅:令尊当然是和家主人一同走了。
韩佩瑛:他不是不能走动么?
侍梅又:主人是驾了一辆骡车载他出去的。后山有一条秘密的通道可以出去,无须经过前山的水帘洞。
韩佩瑛:那孟七娘家里的火又是谁放的?
侍梅:这我就不知道了。昨天晚上,我看见这边起火,但我的穴道未解,不能够赶过来看。我是刚刚才到的,和你们见的情景一样,这儿已是变成瓦砾场了。
谷啸风:依我看来,这把火只怕就是辛十四姑放的。孟七娘也是给她迫走了的。
侍梅:(关心)韩小姐,你可知道奚姑娘和我们的侄少爷去了哪里吗?有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他们的消息?
韩佩瑛:听说辛公子已回转江南。
侍梅:(失落)奚姑娘和他同行了?
韩佩瑛:这我就知得不清楚了。
谷啸风:(生气)你何必替他们掩饰,奚姑娘当然是跟他走的,这还用得着说么?
侍梅:(叹息,眺望南方)江南,那可是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啊!是吗?
韩佩瑛:侍梅姐姐,你托我把那个绣荷包交给辛公子,但我恐怕是不会到江南去的,这个绣荷包交还给你,好吗?
侍梅:(叹气)不错,现在这绣荷包再也不用送给他了。
( 伤感的音乐)
韩佩瑛:(关心)侍梅姐姐,做作什么打算,和我们一同出去,好吗?
侍梅:(伤心)多谢你的好意。但我们做丫头的还能有什么打算?我也不知道主人是否会回来,但我还是要留下替主人看守这座房子的。(停顿)韩小姐,你要不要进来再坐一会?
韩佩瑛:天色已晚,我们也该走了。
侍梅:(孤独)那,希望有机会再见。
(音乐,忧伤的;走路下山,风动,鸟鸣,瀑布声小大小)
韩佩英:(感慨)侍梅虽然是个丫头,文才武艺,都很不错。可是却也是红颜命薄,无所归依。
谷啸风:想不到咱们空来了一场,毫无结果。现在该去哪儿?
韩佩瑛:我有几位世交叔伯在金鸡岭,现在恐怕也是只能往金鸡岭了。啸风,你要回扬州吧,咱们也该分手了。
谷啸风:(着急)谁说我要回家?佩瑛,以往都是我糊涂,我,我做错了事,对不住你,请你原谅。
韩佩瑛:过去的事情,请你别再提起。终身大事,本该由自己作主,你并没有做错,也没有对不住我,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!
谷啸风:(内疚)难得你胸襟如此广阔,但我总是问心有愧。
韩佩瑛: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儿吧,你不回家,打算去哪儿?
谷啸风:(讨好)我当然和你一同去金鸡岭了,还用问么?佩瑛,让我和你作伴吧,过去种种,比如昨日死,咱们、咱们可以重新开始。
韩佩瑛:(怒)你这是什么意思?
谷啸风:我只是想陪你到金鸡岭走一趟,路上有两人同行,也好一些。
韩佩瑛:金鸡岭有围攻百花谷的人物,你不在乎么?
谷啸风:雷老英雄当日向我兴师问罪,乃是为你打抱不平。他若见到了我们双双到来,知道了我们重归于好,欢喜还来不及呢!怎会再与我为难?
韩佩瑛:(怒)谁和你重归于好?
谷啸风:(讨好)我已经向你道歉过了,你还不能原谅我吗?佩瑛,咱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?
韩佩瑛:(坚决)我也早就对你说过了,我并不认为你是做错了事,你也无须我的原谅!你要和我同行那也可以,但我必须和你说个清楚,你我之间,现在已是没有任何名份!
谷啸风:佩瑛,咱们往日的夫妻名份,凭的乃是父母之命,媒约之言,现在我亲自向你──
韩佩瑛:(大段,坚决)啸风,我并不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子,婚姻二字,从今之后,休再提起!
谷啸风:佩瑛,你实在值得我的尊敬。你说什么,我都依你好了。不过咱们两家总是世交,即使当年他们两位老人家没有结成亲家,他们也是情如兄弟的。我想,你不会反对这个说法的,是吗?
韩佩瑛:是又怎样?
谷啸风:那么,在咱们之间,即使没有任何名份,是不是也可以结为兄妹呢?
韩佩瑛:(平和)谷大哥,这两个月来你帮了我不少忙,我也是很感激你的,撇开咱们两人的私事不谈,你的侠义襟怀,我亦极为佩服。我愿意有你这样一个哥哥。
旁白:两人就在道旁撮土为香,结为兄妹。几天后,在一间茶馆里,捉住了任天吾的大弟子余华龙,从他口中知道了舅舅任天吾的真面目。巧的是,宫锦云的父亲宫文昭也在这里。
(茶馆音效)
宫昭文:这位姑娘的令尊想必是洛阳韩大维吧?
韩佩瑛:(尊敬)正是家父。老前辈可是和家父相识的么?
宫昭文:令尊的大名我是久仰的了,实不相瞒,我听说令尊号称剑掌双绝,很想找他领教领教,可惜我到了洛阳,却找不着他。不过现在见了姑娘的剑术,我是用不着再向令尊请教了。惊神剑法果然是精妙无比,令我大开眼界。或者我不会输给令尊,但要胜他,自问亦是没有把握了。
韩佩瑛:(想)原来他不是爹爹的朋友,但听他的口气,似乎也不是爹爹的敌人。大约他是妒忌爹爹在武林中的声名,想要和爹爹争胜吧?但不管他是什么人,我当他是一位老前辈,以老前辈之礼待他,总不会错。
宫昭文:你呢?你又是谁家的孩子?剑法,是家传的吗?
谷啸风:先父是扬州谷若虚,剑法却是外祖父所传。
宫昭文:(恍然大悟)啊,我想起来了。二十多年之前,我和你的爹爹曾见过一面,那时他刚成婚未久,我记得他是任家女婿,你刚才所使的想必就是任家所创的七修剑法了。
谷啸风:(谦虚)晚辈的剑法粗浅得很,只怕难入法眼。
宫昭文:不,不,你这七修剑法精妙得很啊,老实说已是大出我意料之外了。 哦,老夫嗜武成癖,只顾和你们谈论武学,几乎忘了正经事,韩姑娘,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名叫宫锦云。
韩佩瑛:正是。尚未请教老前辈高姓大名?
宫昭文:宫锦云正是小女,老夫是黑风岛的宫昭文。
韩佩瑛:原来是宫伯父。
宫昭文:小女顽皮得很,她瞒着我逃出来,我现在正要找她回去,韩姑娘你可知道她的下落?
韩佩瑛:我和令嫒出了禹城,不久就分手了,直到现在,尚未见到她。不过,令嫒的下落,这位谷大哥倒是知道的。
宫昭文:(心想)难道我女儿看上了他?若然真的那样,我倒要把韩大维的这个女儿杀了才行。(问)谷兄,你是怎么知道的?
谷啸风:我和令嫒一道替丐帮办事,不幸遇上鞑子大军,在乱军中失散了。不过,据我推测,她可能是会到金鸡岭去的。我们现在也正是要去金鸡岭。
宫昭文:(心虚)金鸡岭?金鸡岭不是蓬莱魔女的山寨所在之地吗?
谷啸风:不错,正是柳盟主所在之地。
宫昭文:是小女说的她要去见蓬莱魔女?
谷啸风:是我猜想的。因为还有一位和她在一起的朋友,这位朋友是要去金鸡岭的。
宫昭文:哦,还有一位朋友?这人是谁?
谷啸风:他名叫公孙璞。
宫昭文:公孙璞?对了,对了,我早就应该想到是他了。
韩佩瑛:老前辈原来你认得公孙大哥?
宫昭文:(笑)他小时候我曾经抱过他。
韩佩瑛:那么宫老前辈和我们一起到金鸡岭去吗?
宫昭文:(不满)我去金鸡岭作甚?
韩佩瑛:宫老前辈不是要去找令嫒么?令嫒和公孙璞多半是在金鸡岭的,老前辈和我们一道去,不是就可以见着他们吗?
宫昭文:(生气)小女是一定不会到金鸡岭的,公孙璞也不应该去。除非,除非,哼……
韩佩瑛:除非什么?
宫昭文:(不满)韩姑娘,你问得太多了!
韩佩瑛:老前辈要找令嫒,我们不过是就我们所知,告诉老前辈而已。既然老前辈不喜欢到金鸡岭去,那就请恕我们乱出主意吧。咱们就此别过。
宫昭文:(心想)除非公孙璞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否则他焉能去找蓬莱魔女?但锦云却是知道我痛恨那个魔女的,她又怎肯和公孙璞去呢?如果他们真的是要去金鸡岭的话,我倒是非立即赶去阻拦他们不可了。我的行踪是不能让蓬莱魔女知道的,这两个人我杀他们还是不杀?锦儿和他们是好朋友,我杀了他们,锦儿一定会怪我的。哼,我叫这个姓谷的小病一场,令他们去不成金鸡岭也就是了。
宫昭文:不必客气,我也应该感激你把小女的消息告诉我呢。谷少侠,就此握手告别吧。
(握手音效?)
宫昭文:谷老弟,你的气色似乎不大好,请你善自珍重。
谷啸风:多谢前辈叮嘱。
(音乐过渡,马蹄声,环境音效)
韩佩瑛:刚才倒是把我吓了一跳,我以为他会暗算你呢。
谷啸风:(笑)江湖上用握手来较考对方的武功,那也是常有之事。但这位老前辈明知我的武功与他相差太远,自是不必如此相试。至于暗算,那是更不会了。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
韩佩瑛:你的舅舅与我爹爹不和,我以前还只道是意气之争,谁知他早已是包藏祸心,为虎作伥!
谷啸风:我真是惭愧,有这样的舅舅。为今之计,只有赶快到金鸡岭去见柳盟主,揭露他的真相,免得江湖上的侠义道再受他的欺骗。
旁白:他们加紧赶往金鸡岭,却想不到第二天谷啸风忽然觉得胸口隐隐作痛!原来竟然中了宫昭文的暗算!
旁白:长篇武侠广播剧《鸣镝风云录》第7集完,预知后事如何,敬请收听第8集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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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1-6 21:14 | 显示全部楼层
堂主速度啊,又出两章。

人。。。这个角色也太奇怪了吧。。。还写丐帮弟子呗,和前面一个人演了就完了。
羽生江湖广播剧社 梁迷的广播剧社
金枝托冷沁香寒,华苞欲绽慕朝颜。丹心意向何处系,随风绾处自天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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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生剑

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1-7 15:18 | 显示全部楼层
辛苦丹丹修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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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1-7 17:15 | 显示全部楼层
宫昭文:(心想)除非公孙璞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否则他焉能去找蓬莱魔女?但锦云却是知道我痛恨那个魔女的,她又怎肯和公孙瑾(此处是否应该是公孙璞)去呢?如果他们真的是要去金鸡岭的话,我倒是非立即赶去阻拦他们不可了。我的行踪是不能让蓬莱魔女知道的,这两个人我杀他们还是不杀?锦儿和他们是好朋友,我杀了他们,锦儿一定会怪我的。我叫这个姓谷的小病一场,令他们去不成金鸡岭也就是了。
我们总在最不懂爱情的年代遇见最美好的爱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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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4-11-8 21:46 | 显示全部楼层
鸣镝5:
旁白——羽生堂主
侍梅——我叫七雪儿
辛龙生——白帝
辛十四姑——琼霓漪云
奚玉瑾——青葙子
濮阳坚——羽生堂主
碧淇——琼霓漪云
羽生江湖广播剧社 梁迷的广播剧社
金枝托冷沁香寒,华苞欲绽慕朝颜。丹心意向何处系,随风绾处自天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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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4-11-13 00:50 | 显示全部楼层
lemon 发表于 2014-11-7 17:15
宫昭文:(心想)除非公孙璞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否则他焉能去找蓬莱魔女?但锦云却是知道我痛恨那个魔女的, ...

是啊,改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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