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1年11月27日和29日,香港浸会大学中文系主办“梁羽生讲武论侠会”,梁羽生在答现场观众问环节,讲述了他第一篇武侠小说《龙虎斗京华》的出版及稿费情况,整理后题为《早期的新派武侠小说》。梁羽生说,《龙虎斗京华》的出版,最初是文宗出版社,但大约一年之后转给了伟青出版社。 “其时有两个付稿费的方法,一是一次过付稿费,一是抽版税。付稿费是一千字七元,《龙虎斗京华》约十多万字,一笔过我可拿一千二百元左右。” 按这个算下来,《龙虎斗京华》是十七万多字了。当时,没有什么名气的作家,稿费最低有一千字四元一次过付,名家最高是一千字十八元,常见的是一千字七八元,梁羽生的稿费处于中等的水平,但是,他并没有采用这个方法,而是抽版税. “结果比一次过拿的稿费更多。抽了不到一年,光是《龙虎斗京华》便抽了五千元,足够结婚了。” 梁羽生说的这个情况,应该是指仅在文宗出版社时期。我并不关注五千元的婚礼会是什么模样,我想问的是,能拿到五千元版税的话,书出版了多少套? 文宗出版社的《龙虎斗京华》是上下两册,每册一元八角,两册就是三元六角,如果版税率按10%计算的话,定价*印量*版税率=版税,那么印量将近14000册,也就是七千套! 如果计算无误的话,那么,七千套啊!现在存世还会有多少? 一般早期港台的书,初版印量2000册是正常的,受欢迎的话,很快就会加印,多以1000册增加,非常受欢迎再版也会直接加2000册,非常非常受欢迎呢,那就出爬头本那种盗版了。所以,流行作家有版权在手,版权就是一个能产金蛋的鸡。 金庸此时还并未写武侠小说,但他早已在文宗出版了作品,他翻译了一部《中国震撼着世界》,上下两册定价是六元五角,共印量三千套。那么,按上式计算,他抽版税的话,会抽到二千块左右。著书都为稻粱谋,其实写成了一部,日子就好混了,再好好做一个理财,别去狂赌烂嫖,作家绝对是一个好职业。 《龙虎斗京华》转到伟青之后,最初还是两册版,后改为一册版,两册版白皮和花皮定价都是六元,因为伟青版没有印量,不能进一步获知版税情况,不过这时的梁羽生,已经不是吃这一条鱼了,《草莽龙蛇传》给梁羽生带来的收益,可能没有《龙虎斗京华》那么多,但也不会少多少,以致梁羽生可以有兴趣从容地去布一个更大的局了,那就是天山系列。吴陈比武的意义,都说是催生了新派武侠小说,但在当时更实在的意义恐怕是帮助作家发现了一个金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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